敢正视,只见无数的战马上面,身穿黑色甲片的弓骑兵,拉开强弓呈现饱满的半弧,金属尖头的寒光,犹如漫天繁星,目光包含杀戮,可以想象,一旦松开弓弦,在这道迅猛密集的卷杀之阵前,刚刚冲上河岸的步兵们将顷刻间扎成刺猬,趁着步兵的恐慌,这些弓骑兵会用他们的战马将所有冲上河沿的步兵们碾碎,
与这些静止如山岳,却充满了杀戮狂暴气息的弓骑兵伏击阵列相比,本方刚刚经过激战正在气喘吁吁的步兵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面对的可怕情况,战胜的喜悦,让步兵们完全忽略了可能遭遇的反击,用来抵抗骑兵冲击的本方步兵的队列,早已经四分五裂,所有人都在兴奋的向上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由上万骑兵组成的巨大侧刀,已经在他们的头顶上高高举起,
这会是一场对数万帝国勇士的大屠杀!雷姆夏特脸色发白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能够看见在这条黑线的前方,一个身穿着黑色重甲,披着红色披风的胖子,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在对方远比箭簇更加锐利的目光下,雷姆夏特感到自己的一切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下!对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不可战胜!
“大人,我们怎么办?”一名骑兵队长停住战马,神色惨淡的向雷姆夏特说道,没有人敢动,在对面无数的箭簇针对下,所有人都感到自己如坐针毡!头发都惊悚的竖起起来,此刻,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所有人跟我上,拖住他们,为步兵们列阵争取时间!否则,我们全部都要死!”雷姆夏特脸色坚毅的猛地一夹战马,第一个迎击而出,声音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三千名刚非轻骑兵在犹豫了短短一秒钟之后,纷纷策马紧随指挥官雷姆夏特,既然已经如此,就没有撤回去的可能,让心爱的战马如风一样再次驰骋,用绚烂结束这一切!奔腾起来的马蹄声如同暴雨中响起滚滚闷雷,
看着勇气意外爆发的刚非轻骑兵,胖子冷酷平静的目光犹如黑色深潭在闪动,
那名第一个冲出来的刚非将军的勇气,让他目光闪过一丝欣赏,不错,能够在短时间内作出自我牺牲的抉择,是员不错的指挥官,可惜了!就算是死,这场战争已经无可逆转了!
胖子高举起来的右手猛地落下”射!“战场只有冷酷,没有同情,惋惜之类的话,那只有战后才能说的词语!
“崩!崩!崩!
无数的弓弦同时松开,从他身后激射而出的密集白线,就像突然间绽放的巨大白色花蕾,呈现出一种壮观的华丽风暴,迅速将迎面冲击的轻骑兵集群掩盖
”啪啪啪‘杀戮的寒光如暴雨激打琵琶叶子一般,穿透,激射,甲片四射,三菱形的钢制箭簇,毫不费力的完全射进这些发起自杀式冲锋的刚非轻骑兵的身体,没有重甲的保护,轻骑兵的**,在弓骑兵用来专门对付重步兵的三菱破甲箭面前被撕裂
”噗“鲜血就像在这些缺乏重甲保护的轻骑兵身上花朵般炸开,战马拖着上面的主人向前!
“嘶!”
战马痛苦的嘶鸣,奔跑的步伐开始偏斜,在前行了二十几米后,重达半吨重的巨大身躯连同上面插满箭簇的轻骑兵,犹如陨落的星辰般狠狠砸在地面上,扬起大片的烟尘,惨烈无比,垂死的战马彻底瘫痪,鲜血染红的战马下方的土地,只有煽动的鼻翼还代表着战马最后的坚持,
”安德里亚,我的安德里亚“
全身是血的年轻轻骑兵,艰难的想要爬到自己心爱的战马身边,带血的身体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数米长的血色痕迹!箭簇再次袭来,鲜红的血噗噗的随着穿透身体的箭头激射出来,整个人都被钉死在地面上,三千名骑兵的决死一击,在距离弓骑兵五十米的地方被完全遏制,他们所能够起到的作用也只是拖延了十几分钟,此时,刚非步兵们已经冲上了斜坡,但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彻底傻了
“那是什么声音?”骑马渡河的刚非第八军团长古德意外的停住战马,冰冷的河水漫过他的脚,但让他心一下冷如冰窖的是就从对面河岸边缘传来的巨大轰鸣之声,那是骑兵集群的马蹄声,
“骑兵,敌人的骑兵!”混乱喊叫声同时从前面传来,
”骑兵!“古德的脑袋轰的一下懵了,他看见本方刚才还兴致冲冲的刚非步兵们,此刻却像被无形的大手推动一般,连滚带爬的从河岸上跑下来,挥舞着双数凄厉的喊道,无数的白线迅速射来,这些士兵的尸体从斜坡上翻滚下来,紧随其后,地面在猛烈的颤抖
“注意,敌人的骑兵!”此刻,所有的刚非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冒到脑门,只见无数身披黑色铠甲的骑兵如同鹰群般飞扑而下,就像一面黑压压的铁墙,强行碾压还在河岸斜坡上的刚非步兵,就像一团打着旋转的尖刺连枷重重砸在单薄的铠甲上,碎片飞溅,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最先接触的第一排刚非步兵,直接被疾驰的战马卷入,化为地面上的一团肉泥
“啪啪啪”猝不及防的刚非重步兵,就像玩具般被重击撞飞,被齐刷刷的切开,无数的铁蹄战刀,就像洪水般将前面傻掉的刚非步兵冲垮、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