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身的高度,淹没不了头顶,加上中比亚军也没想到耶律古达敢一口气强渡汉河,毫无防备,才让耶律家轻松过了汉河,而我们现在已经是四月初夏,正是汉河涨水期,河水不仅踹急而且深度已经超过战马,想用耶律古达的强硬办法强渡,根本就不可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砍伐树木扎成木排强渡这一条路,还好汉河两侧都是密林,只要蒙古罗大人下令,相信顶多一天时间,我军就可以扎出足够多的木排!”
“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蒙古罗神色冷峻的点了一下头,也显得很无奈,人算不如天算,蒙古罗也没想到一条大河,竟然成了阻挡十万大军的难题,作为北方游牧民族,对于河道本就不是很看重,在北方,河道本来就不多,而且大多也都不是很宽阔,就像是在草原上,骑兵集群的突进,根本就是无视河道的,草原上的河道,能够有二三十米看都是大河了,可是到了中比亚地区不,河道一下就变得壮阔了数倍,数十倍,草原人在马背上才是无敌的勇士,到了中比亚人的船上,就是一群软脚,看看耶律家最精锐的白河亲军,在南方三岔口河道的惨烈表现就知道,上千草原勇士到了河道上,连三四百名中比亚人都打不赢,还被中比亚人砍了脑袋,挂在船舱上,丢尽了草原人的脸面
“那就全军砍伐树木,扎成木排,明天开始进攻!”其他将军们纷纷表示同意,耶律家想要依靠汉河来苟延残喘,怎么可能,左右不过就是一条大河,还能翻天了不成!
就在将军们纷纷前往各部去砍伐树木的时候,凤台部的一名将军靠近蒙古罗,低声说道“族长,帝**攻入代州这件事,怕是隐瞒不了多久,如果让其他人知道,怕是会出现军心动摇”
“不是已经下令切断来自北面的消息了吗?‘蒙古罗两道凌厉的眉毛微蹙了一下,目光谨慎的扫看了一下四周,除了心腹卫士,并没有其他人,才低声说道
“虽然切断了北面的消息,但是时间长了,怕是各部都会有所怀疑的”那名部下嘴角苦笑
“不需要太长,只要击破汉河,三天之内,我就可以抵达帝京城下“蒙古罗深吸了一口气,鼻翼闷哼说道,眼睛看向水流滚滚而去的汉河,只要击破汉河,到了大河之南,各部就算是知道了帝**突袭代州的消息,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帝京,难道还能再转身杀回去不成
“是,明白了!”那名部下点头而去,蒙古罗突然下令全军推进帝京,其实就是为了拉开与北面的距离,现在从各部而来的报信使者都已经被秘密扣住,所以各部并不知道帝国已经出兵的消息,毕竟帝国出兵,与耶律家出兵,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就算各部如何痛恨帝国,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帝**战力雄视天下的事实,依照草原人无比务实的特点,必然会有部族从这次南下大军中选择撤离,箭已经离弓弦,怎么还能再拉回去!
决不允许!当!”蒙古罗目光狰狞,常年在草原上照射太阳的两颊,更是在黝黑中显得冷冽,帝国出击代州,本就在他此次南下时就已经可以预见的事,凤台部虽然强势,但是对上连续压制耶律家和西南龙家,杀的两方人头滚滚,生生打断了两家冲天之势的帝国
蒙古罗很清楚,面对帝国,就算是凤台部将所有的战力都拿出来,怕也不足够帝国一战杀的
所以回军救援代州,根本就毫无作用,反倒是白白浪费了南下的战机,既然代州根本就守不住,自然也就没有守的打算
何况因为凤台部与龙家大军在代州的惨烈厮杀,特别是龙石堡惨败后,凤台部为了躲避龙家锋芒,全力收缩,将本部二十多万族人有序从代州撤往代州东面的庐阳地区,代州早就被那些暴乱的中比亚人毁了大半,就连物资都损失了无数,当初用来支持燕州屏障的代州锁仓,早已经空荡荡的能够饿死老鼠,,现在的代州,就是一个空档状态,如果不是这样,凤台部怎么会对于龙阳留下的数十万中比亚人,没有采取以前的强制镇压的策略,而是半温和的固定管理,
蒙古罗早就看出来了,龙阳留下的这些的中比亚人痛恨草原人,但是同样也痛恨帝国,私下里都认为,如果不是帝国太强势,逼的龙家放弃西北入燕州,他们就不需要丢弃家中老弱,任由他们在寒冬自生自灭,,跟随龙家从西北辗转燕州,再入代州,一路之上,不知道冻死饿死了多少人,在这些中比人心里,这都是帝国害的,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凤台部才将这些中比亚人集中安置在龙石堡附近,俨然便是将其当成了阻挡帝国从燕州南下的人肉屏障,只是这些中比亚人并不知道这一点而已,还以为是凤台部顾忌龙家多强大,才对他们特殊照顾,甚至部分中比亚人对于凤台部的温和统治,还抱有感激之情,
对待这些中比亚人总不会是杀光了事,而刚刚占领一地,还有着上百万不安定的中比亚人,没有丝毫的稳固保证,就立即风急火燎的对着代州南部推进,与聚拢在代州地区的三四十万草原人大战,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就算是帝**,也只有铩羽而归的结局,最好是这场大战导致各部元气大伤,这样的话,各部除了能够紧贴凤台部这一条路,将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