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凤台部,对于这名战术大师的投靠,蒙古罗自然是相当欢迎,并且承诺只要攻下帝京,就给哈颜搏现在十倍的土地和人口,
“伦武,你当初卷入王庭纷争,不仅害死了父亲,还让两百多族人受到牵连,将你驱逐出哈颜部也是必然,你要恨我,也是应该,但是你现在既然已经投入凤台部,耶律家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一切恩怨都等灭亡了耶律家再说!”哈颜族长目光带着浓浓的怒意,看向那名眼角有青色的壮汉,显然是认识这么壮汉
“伦武?那个王庭千骑长伦武?”
听到哈颜搏喊出的名字,其他的部族族长们看向壮汉,目光纷纷露出一抹恍惚,他们中的不少人,还是从王庭时代过来的,对于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依然是心有余悸,与老汗王生死与共三十年的大妃被人下毒身死,在当时可是震动整个大草原的大事件,那一次受到牵连的人足有数千,甚至连当时作为王庭内务官的耶律家都在其中,耶律宏泰的妻子因为是大妃的起居负责人,也因为那次事件被王庭严令处死的,连耶律家都没有躲过去,当时风声鹤泣的情况可想而知,
各部都说,侍奉王庭几代人的耶律家,就是因为此事,起了脱离王庭的心思,没想到,眼前这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竟然就在大家眼前,不过也是,当初闹出来的事那么大,连王庭都下达了杀令,也只有黄金后裔的凤台部才有那个魄力来违背王庭的命令
相比于声威赫赫的哈颜搏,壮汉就显得要不显眼很多,但是如果将时间向前推十年,壮汉“疾风之铃”的称号,在草原上远超过才刚刚崭露头角的哈颜搏,王庭千骑长伦武,来自哈颜部的猛士,独身孤马斩杀十六名凶残无比的草原马匪,更是在与北面寒地人作战中,乱战中冲入寒地人本阵,强杀了寒地大军的指挥官长,导致寒地数万大军崩盘,结果被王庭军一路掩杀,那一战,人血将寒地冰河染成一片血色,超过三万多寒地人战死,十年间,寒地势力连靠近南边草原的踪迹都不靠近了,可惜后来哈颜部内部动乱,壮汉逐渐从众人眼中消失,
”我不知道伦武是谁,我是凤台部千骑长卢克哈亚,哈颜族长认错人了!“壮汉不为所动,目光冰冷的一撇,声音顿了顿,说道“我不知道哈颜族长到底是什么居心,当初说耶律家背后有帝国,要求我军要谨慎行军,结果我们连拔北面六城,耶律家连个屁都不敢放,帝**更是连影子都没有,现在又提出暂缓攻击,难道赫赫威名的哈颜族长,会不知道对于现在的耶律家而言,最希望看见的就是我们停步不前,对于我们而言,也是一样“
”现在多少部族都看着我们,赌如果我们摧枯拉朽一般的攻破汉河,那些还在摇摆着的部族就会立即风起紧随,如饿狼一般涌入帝京,将耶律家彻底断的连根拔起,如果我军止步于汉河,连帝京的大门都打不开,那么他们就会掉转马头朝我们的后院而来,草原上如此这般弱肉强食的事,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了!”
“好了,不要争了,大家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蒙古罗猛力挥手,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向大帐外,伦武的身份,他当然知道,当初就是追野马群的他从一条河边将已经死的半透的伦武捡回来了的,这些年,伦武作为他的贴身武士,仅仅暗杀就替他挡了三次,很多人都认为凤台部的少主必然是前呼后拥,站在光亮下都是耀眼的存在,其实又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生活的环境,其实是刀尖上一般的危险,下毒,暗杀,箭袭,药马,几乎什么都有,王庭一向不喜欢凤台部,因为凤台部独占着正牌黄金后裔的名义,这让一直都自诩为黄金家族后裔的王庭狼狈无比,而蒙古罗在凤台部的声名鹊起,更像是挂在王庭脑门上的耻辱,
虽然王庭表面上看起来很大度,各种赏赐,还每年都召见凤台部,指定要蒙古罗前往王庭,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派了多少刺客,收买了多少自己身边的仆人,就连自己的那个哥哥,如果不是王庭在后面,怎么会有机会投入圣人的门下,就算是被是自己毒瞎了眼睛,但是那又怎么样,只要自己被刺杀,就算眼睛看不见,也会立即被王庭确立为凤台部的继承人,十年之间,上百次刺杀,早已经让蒙古罗心如坚铁,每隔一段时间,总是有人的头颅被悬挂在凤台部营地的外面,蒙古罗的凶残之名也是因此而传播出去的
走出大帐,外面大呼小叫之声扑面而来,满营地人都涌向了河岸,密密麻麻的人,朝着对面伸长了脖子瞭望
“嗖”一支嗤嗤冒着烟火的火箭划空而过,将河道映照得通明,在光火明亮间,一艘艘宛如巨兽般的船体显露出来,顿时就看的凤台部方面是一阵阵倒吸气的声音,奔走惊乱之声撕破夜空,更让这夜中突然爆发的情况变得更加的惊乱,燃起更多的火把,几乎是将整个河面都照亮了
“好大啊!”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船!这是怎么造出来的!”
蒙古罗终于知道为什么面对万千敌人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胡谷拉为什么会那样了,实在是太大了,即使隔着百米宽的河面,也能在火光中看见一连片高耸的船体,这些船的高度几乎都跟一座大型城墙差不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