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益县报复”
“好,林老爷子就是够狠,抓住机会就一定会咬一口!才不去管什么军令呢,战机在前,白白耽搁就是犯罪“
“传令下去,全军战备,趁着亚丁军立足微微,今晚我们就把城外的这支亚丁军端了!”这名中年将军鼻翼怒哼了一声,身体的麻木与战栗跟整片天地都在共鸣,嗡嗡嗡的声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天地的每一寸里,嗜血的冲动混杂在一起。
“大人,军部方面严令出战的”在他旁边的一名副官小心翼翼的提醒
“现在军部还管得了谁,第五军已经打了,也没见怎么样,只要能够取得胜利,谁还会去管我们是不是擅自出战,那名中年将军神色冷峻的一挥手“你也是当初与草原人交战而出的老油条,还不知道军部那些人的水平?当初那些一板一眼执行命令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亚丁军这次突入新京地区,一路上烧杀劫掠,但也因为如此,原本二十万人的大集群,早已经在新京周边百里范围散开,目前出现在前面的亚丁军顶多也就是三四万人,而且亚丁军是步兵,就算出击不利,背靠坚城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怎么也要赌一把!亚丁军碰到谁头上不好,偏偏碰到我韩淯头上,只能算是亚丁人倒霉!
“是,我这就去传令”副官神色一振,连忙而去,正如上官所说的那样,第五军违反了军令也没见有什么处分,何况在如此情况下,作为军人的天职就是战斗,就是将这些异族侵略者赶出去,只要胜利,谁还会去说什么!
城市外的原野上,初冬的寒风呼啸着吹过满是血腥与烽烟气息的野外,无数的抛石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的轨线,重重撞在对面的城墙上,每一次碰撞,就像是漩涡挡开,地面都在震动,面对欧巴罗巅峰水准的巨型投石机,新京附近的城市城墙明显缺乏防护,只是一个小时,就生生砸出了一道道的裂痕
十月九日这天突然爆发的战斗,对于双方统帅来说,都是一个措不及防的混乱,驻守益县的两万中比亚军,突然对亚丁军发动攻击,双方主力终于有了第一次碰撞,黑暗的天幕之下,一名中比亚军官在行进的队列前方停下来,火把的光芒稀疏,一点点的往远处延伸,上千人的阵列,在这种行军的气氛之中,竟显得诡秘而安静,嗡嗡嗡的窃窃私语传来时,便将这安静塑造得更深了,夜鸟从天空中飞过去。军官勒住了缰绳,侧耳倾听,随后跃下马来,正要趴到地上,将耳朵附上地面,陡然间,响动袭来。低沉而短促的喝声,那是来自四周斥候的警报声,随即就是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尖锐而凶戾的喝声中,刀光乒的斩在一起,黑暗里爆出火花,
“敌袭”数千人的队伍,意识到气氛的忽然改变,首先是空气轻微的颤动。矮树林边的原野上衰草低伏,土的颗粒在草里微微的颤动,而后那声音逐渐变大了,轻微的马蹄渐渐变成迅疾的轰鸣,陡然间,战马从矮林旁疾冲而出,一骑、十骑、百骑……奔驰的马队犹如冲突的洪流奔向那片原野,马背上的骑士身材高大粗犷,穿着异族人的铠甲,戴着覆盖了整个面部的铁面头盔,只有一个十字作为瞭望,不是亚丁骑兵还能是什么,在这一排排如山一般推来的骑兵前段,是一线锋锐的长骑兵刺枪,完全用精铁打造的枪尖,在骑兵冲击力的加成下,形成的冲击力度,足以洞穿任何强硬的防护
“杀”
异族的喊声,就像是寒风一样偶来,不知道几百几千的骑兵往这里冲过来,带着点点的火光,但不多时,那光点就延绵开去了,如同利刀一般涌入,马蹄踩踏,刀锋乱砍,疯狂地撕裂着这些散乱建制的中比亚士兵,马队在轰然间,冲进密集的步兵阵列,一队又是一队,像是疯狂的打桩机,不断地夯进中比亚军人群里。上千的刀光在锋线上飞舞,鲜血爆裂、飞溅,战马、人都在这一片疯狂的阵线上撞成肉泥,战马上的骑兵挥刀扑进那密集的人群里。
“杀,跟他们拼了”
“老子不是怕死的孬种”
这种局势下,就算战阵之中有贪生怕死之辈,甚或是贪生怕死之人,也根本不可能有后退的可能,战争的距离缩短为零,视野沿着大地掠向前方,中比亚失败手中握起武器高高的举起,在视野的前方,化为一道交错杂乱的刺枪圆弧。
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呀呲欲裂。看着如潮水而来的一丛丛黑影,猛地挥手“列拒马阵前列,被挤在锋线上的士兵全都扎着马步,手持长枪朝着斜面挑起,顿时就竖起了一片雪光般的枪林,就看见冲击的亚丁骑兵一下撞上,鲜血如花,战马长嘶惨烈,上面的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几个弯钩一样的东西扣上,就算亚丁骑兵身上的铠甲如何精良,也一样被从马背上拉下来,落到地上,立即被无数的长枪刺入的身体,鲜血已经在原野上盛开
“混蛋,中比亚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快?”带队的亚丁骑兵军官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骑兵居高临下,历来都是占尽了便宜,可是这一次却是犹如着了魔一般,还在酣战的亚丁勇士就像是被无形的手一下猛地拉下战马,这种诡异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皮一麻,用足了眼里,这名亚丁骑兵军官才看出原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