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罗感到担心的地方,论战力,他吉罗部的骑兵其实还不如在草原上也是凶残闻名的库迪亚部的骑兵,如果对方连库迪亚部的骑兵都击败了,那要击败他吉罗部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应该只是一场意外吧”
白芨脸色犹豫的低声喃喃,虽然知道情况不简单,但是在内心上,他还不不愿意承认库迪亚遭到中比亚人袭击的事实,就这些犹如绵羊一样的中比亚人,难道还能打得过草原猛士的弯刀吗?
“大人,快看”
突然,白芨身边的一名亲卫突然举起马鞭朝着远处喊道,只看见三道渗透这几分墨绿色的烟柱直上天空,那是草原人特别用牛羊粪做成的一种警讯狼烟,一般都是由最外围的迅骑携带,三道狼烟表示敌人已经冲进十里
“这是!”白芨和吉罗两个族长相互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满是震撼,这片土地上难道还有能够威胁他们的军事力量不成?
“西面,敌军来袭”四周的草原人都停下了战马,目光骇然的看向狼烟升起的地方,还有更多的警讯狼烟正在升起,快得令人应接不暇,八里,七里,六里。。。。敌人大队来袭!遇敌,溃败!
狼烟到四里时,终于消失
“准备战斗,三百人留下,其他人都跟我来”白芨气急败坏的大喊,一双眼里都是血,他知道消失的狼烟代表什么,代表外围迅骑,要么是敌人被歼灭,要么就是已经全数战死,从敌人推进的速度来看,战死的可能性极大,
“敌人到底是什么人!”吉罗也是咬牙切齿,手指攥到了手心里,一阵刺疼,负责西面的迅骑主要是他的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作为大军眼线的讯骑,自然是整个部族最精锐的存在,从这一道道不断点燃的狼烟就可以看出,敌人的推进之快,几乎就是摧枯拉朽地横扫而来,
此刻朝着草原军袭来的正是一路追在库迪亚身后的柏无封的明月燕州军,并非是最快速度的强行军,但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连杀带突,兼且越过山地,已经是惊人的高速,一路杀出
杀,杀过去!”
虽然激战一夜,但是柏无封全军上下依然士气昂扬,眼见狼烟升起,附近不断有草原骑兵冲出来,就是傻子也知道,前面就是草原军的主力,想到李月华所说的,这支草原军兵力其实并不多,却裹挟着足足十余万的中比亚平民,柏无封顿时感觉自己运气太好了,
沿途草原军迅骑完全没有准备,直接就被潮水一样覆盖而上的燕州骑兵凶猛扑杀,数里的距离都是一线落马的草原人的尸体
也不能说草原迅骑太差,而是实在是这半个月来,他们一路沿河向西,是以征服者的姿态来的,中比亚军早就跑的没影了,剩下一些乡民,军队一出,基本都是横扫过去。这样的局面下,他们自然不会将这支突然杀出来的中比亚骑兵放在眼里
中比亚骑兵竟然还敢来冲锋,真是可笑,只有等到兵锋相接,燕州骑兵拿着帝国锻造的缳首重刀犹如斩瓜切菜般的横扫时,所有人才能感受到这支中比亚骑兵的恐怖,以少量重骑兵为前端,跟随冲击尖刀其后,是速度极快的轻骑,滚滚犹如铁流倾泻,势如狂飙,犹如一面黑压压地铁墙正面压来,顷刻间就飞快地占据了视野的全部!
“杀!”
仓促迎战的草原骑兵,犹如一道被凶猛撞击的堤坝,不少骑兵就感觉自己犹如撞上了一堵横扫而来的刀墙,身体沉重一震,然后就是不受控制的倾斜着向后翻滚,从马背上落下,惨烈的撞击在满是泥泞地面上,尸体一道长达十几米的鲜血淋漓的血痕中滚翻,落下的血雨还在空中飘洒,
“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一名中比亚老人身体发涩的揉着眼睛,手都在颤抖,不是被血腥吓到了,而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在这片被遗弃的土地上,还有中比亚的军队,
这几天下来,什么残忍的景象没见过,这些草原人就不是人,随意砍杀中比亚人是他们的游猎节目,每天都会故意放一部分中比亚人逃跑,然后当着所有中比亚人的面,驱动大批骑兵犹如狩猎一样围杀,抓回来的人,都被残忍的斩断四肢,活生生的钉在树干上,任由鲜血滚滚的将树干染红,哀嚎上一夜才死,要么就是绑在树干上,让夜里寻着血腥味找到的狼群啃食掉,如此几次,就再也没有人还幻想着逃跑了,都已经被抛弃的人了,还折腾什么!
但是眼前的一切,又让他们内心震撼莫名
怎么可能!,不是所有的中比亚军队都撤到河道南部了吗?那么现在这支凶猛如虎的中比亚军队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已经绝望了,突然看见这一幕,大多数人的目光里不是喜悦,而是恐慌,
快跑啊,想死也不要拖累我们啊!那可是草原人啊,整个中比亚最凶残的存在,帝京临杭几十万的军队都被打的崩溃,谁吃了豹子胆还敢这么跟草原人打,要死了的啊,会全部被杀死的!
一名披头散发的老妇人突然跑了出来,神色癫狂的大声叫喊,她的两个儿子和媳妇都被草原人杀了,孙子被草原人丢进沸水里活活煮了,老妇人也疯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