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愿,怎么也不会去跟这些掌握实权的二三门第的贵族撕破脸,而龙雪山所看见的这些二三门第贵族的商队旗帜,几乎就囊括了目前中比亚地区贵族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龙雪山一路而来的脸色都是青的,握着马鞭的手咯咯作响,目光流转中尽是迸裂的冷意,
龙家十余万大军在前线浴血厮杀,而在后面,就是这些门第权贵们与草原人做生意做得不亦乐乎,就在刚才,他还看见一名二等门第蓝山伯商队的首领和一名耶律家的商人勾肩搭背,谈笑风生,所谈的,竟然是武器装备的事,
如果不是压住内心的怒意,龙雪山差点就抽剑砍过去了,花了那么多力气,拼着两代家主的死战,十余万龙家子弟的血,就是这样的结果,如何不令这位龙家大将感到心寒,但是没本法啊,
龙家要赢取中比亚的人心,而中比亚的人心,看似是在广大的平民身上,其实具体来说,依然是在这些中比亚地区权贵手中
对于这一点,龙家可算是深有体会
一代名将龙阳浴血燕州,力扛耶律家大军,为中比亚追回了最后一片尊严,但是如何呢,权贵们说龙家倒行逆施,为一族之利而枉顾中比亚存亡,罪大恶极,龙家立即就被无数人唾骂的臭名传三里,在西南之外,龙雪山在新京临杭不但受到百般叼南,沿途街道都有人扔土块臭蛋的,真是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而新家主龙破几次进军草原人的地区,严重拖延了草原人南下的进度,让权贵们能够安然南逃,权贵们立即改口说龙家是好人,是天道所向,正义之师,龙家俨然就是中比亚的战神所在,天下共唱的救世主,无论上下内外,提起龙家西军,没有不竖起大拇指赞誉一声好汉子,不愧是我中比亚的种,立即就是水涨船高的局面,俨然忘了,就在短短的半个多月前,他们是如何痛骂龙家的,是如何让数万龙家子弟死在燕州也要背负骂名的
都是小人,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
我早就跟你说过,所谓人心,所谓风向,还不是这些权贵怎么说就怎么算!可是你偏偏不信,现在信了吧,脑袋都被人砍了,还没有人记你的好!
在满堂飘白的龙家祭堂,一身重甲带孝的新家主龙破,目光狰狞的眼角破裂,鲜血流淌,手执酒壶,一口一个唾骂,咬牙切齿的声音,犹如重音冲击在祭堂之内,满堂跪在龙阳祭堂的龙家将军们,一个个眼眶发红,身挺如铁,沉默不语的景象,依然能够让龙雪山感到心里压得慌,
龙家历代家主都是军主,少有善终的,大多都是死在战场上,但是死后头颅还被敌人砍去的,只有上任龙阳一人,直到一个月前,龙阳的头颅才被王庭归还龙家,对外宣布已经下葬,其实空置在祭堂足足数月的龙阳空棺,才算是真正得到了进入龙家祖墓的资格,一颗干瘪冻结的人头,在寒冷天气下,经过西北十余日的连路奔跑,五官都凝结在了一起,早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唯有右边耳朵缺了半块隐隐不见的耳垂,证明了前家主龙阳的身份
那一天秘密下葬,已经三十多年没有下雪的龙家广临川,鹅毛一般的大雪飘满了天地,寒风咧咧,吹得满城为燕州战死的数万子弟悬挂的白帆飞舞,犹如一道呼啸飞腾,除了龙家人,没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下面可是龙雪山大人!”一名身穿帝**官制服的中比亚青年,看见下面的龙雪山,目光一亮,连忙从台阶下走下来,龙家的家徽很容易认,而龙雪山身上的重将气息,一样令人过目不忘,
“阁下是?”
龙雪山从前面的市政厅收回目光,看似轻盈的迈步踏上台阶,一脚下去,却是恨不得重重的踩出一个坑来,原本还盘算着吞并兰芝城,现在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朝堂无力控制地区,中比亚各地区的贵族门阀已经就是各地的代表,面对新的权力结构的大洗牌,自然是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动兰芝城,无疑就是动了中比亚百分之八十的贵族门阀!就算是龙家,也无法与整个中比亚贵族阶层对抗啊
“在下柏无封,是帝国荒野军团燕州旗的旗团长!”青年目光闪亮,神色冷峻的说道“兰芝城的防御,就是由我负责的,实在是经验不多,怕是让龙雪山大人看的见笑了吧!”
“阁下真是太客气了,如此年轻,就已经是帝**团的一员重将,真是令人感到钦佩”龙雪山眼睛微眯了一下,知道对方在讥讽自己对兰芝城有野心,对于一名中比亚人,竟然当上了帝**的军官,自然不会客气,嘴角含笑“只是身为中比亚人,竟然甘心为异族效力,就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哈哈,龙雪山大人果然是快人快语,可惜,这话对我没用,实不相瞒,我是燕州军出身”柏无封嘴角咧了咧,他出身的燕州军和西南龙家本就是号称中比亚两大战军,两者多年来,相互暗自较劲的情况多不胜数,看见龙雪山这名西南龙家的大将,刚刚提升为帝国荒野军团燕州旗的旗团长,忍不住就挑衅了一句,何况龙雪山对于兰芝城的野心,就算是瞎子都能感觉出来
“燕州军出身!”龙雪山冷傲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