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各部聚拢在一起,确实是让各部颇为怨言
草原部本来就没有聚拢在一起的习惯,因为一块草甸所能承受的牲畜数量和战马都是一定的,太多的部族聚集在一起,结果就是根本吃不饱,只有在寒冬和作战时,草原各部才会聚拢,等到春祭之后,气候回温,各部就会散开,但是今年不同,整个冬季,寒地人的大举涌入,让王庭不得不聚集各部作战,随着战事从冬季延续到春季末,因为附近的草甸已经被饥饿牲畜在冬季连根都刨了,现在根本就长不出足够的草来,各部饿了整个冬季的牲畜,进入夏季却出现大批的死亡,
这是瘟疫的征兆!对于草原部族来说,瘟疫跟灭顶之灾没有什么区别,人心浮动,各部要求王庭在最快时间内进行决战,寒地人也感觉到了草原方面的大集结,
草原骑兵的堆叠战术,就像是一道强压上去的侧刀,凶狠的撞击在寒地人的身上,每一次压上,都是冲击的堆叠,只要撕开一个口子,就会像是刀口一样狠狠的拉开,
骑兵战术,在草原人的演绎下,甚至都已经有了艺术的美感,那一柄柄滑落弧线的弯刀,更是技术性相当强,天地间充斥着可怕的震撼杀声,向前冲锋的草原骑兵,紧随着前面已经冲进去的锋头,狠狠的往前面灌入,
杀啊,骑兵弯刀砍进寒地人的肩膀,寒地人手中的木棒打在草原骑兵的身上,大声的呐喊,挥舞的弯刀拔出,是溅起的恐怖鲜红
扎果铁木麾下的六万王庭军的攻击线,犹如一道向前倾斜的弯月,第一队,第二队,第三队,一层层的压上去,刀砍马踩,就算是吃了血魔草的寒地人,也一样被马蹄狠狠的践踏在地上,尸体一片片的倒下,鲜血溅射到地面的草根茎上,大批倒下的尸体让地面都变得粘稠,
“白库贾叶,我们的损失很大,怕是坚持不了太久,这些草原战马的冲击太凶猛了,就算是服下了血魔花,我们的战士也被踩死了很多”一名身上穿着半身铠甲的寒地壮汉从前面跑回来,身上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染红,也不知道是草原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能够这样已经不错了,血魔花能够让白谷的战士变成不死,但并不能阻挡战马的冲击“白库贾叶目光闪动,向那名寒地壮汉点了一下头”让你的人全部散开吧,后面的事交个我巨熊山“
“好的,我这就让他们散开,希望你所说的办法没有让我们失望!就像事先说好的那样,此战所得的三分之一必须归我们白谷,那些战马也是”壮汉嘴角露出一抹狞笑,从身上取出一个镶嵌有三颗红色宝石的黄金长号,放在嘴里鼓足了力气猛力一吹
“呜呜
一股激昂的号角声猛地升起,前面还在阻挡草原骑兵的寒地人听到这个号角声,都不约而同的全部向两侧散开,
“放心,以为对草原人的了解,一旦发起了冲锋,就绝对不会主动停下来”
白库贾叶咧了咧嘴,凝视着前面比冲击骑兵所压制的寒地人战线,脸色更是冷冽如刀,就像是寒地的冰层一样,寒地人确实是在主动的向两线散开,步兵对骑兵的劣势,就算寒地人一样,寒地没有骑兵这种兵种,因为寒地没有马匹,但是寒地冰原上有各种大型猛兽
上千年的生存挣扎,就像草原人作战风格有着深深的狩猎风格一样,寒地人作战方式,也是常年与大型猛兽作战总结出来的,他们并不懂什么诱敌深入,但却知道面对大型猛兽的冲击,当然是要散开的,等到大型猛兽落入陷阱里,四周散开的寒地人就会迅速围拢过来,用手中的标枪刺杀这些猛兽,所以寒地人的散乱只是一种假象,即使是被草原骑兵冲击的感觉就像是快要崩掉了,任何一个寒地人的脸上都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身上带伤,疲倦,委顿,衣裳破烂,但他们眼睛中依然冷静,
就算是围困猛兽也是有牺牲的,何况是数万的草原人
他们在等待着,等待草原人落入陷阱的那一刻
对付草原骑兵的“陷阱”,就在白库贾叶的脚下,先前汹涌而密集的人潮,就是为了掩盖这些陷阱,在白库贾叶的面前,这些看不出深度坑上面简单的覆盖了一层土,坑里有什么,就只有白库贾叶才知道了,寒地人对付猛兽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在寒冷无比的寒地,寒地人都能在坚硬的冻土上挖出一个个陷阱,还有挖出冻土来建造洞穴,都是寒地人最基本的生存方式,挖坑就是寒地人的本能,临时在战场上挖出这样的数道深坑,对于上万的寒地人来说,只是眨眼之间的时间,
草原人就算视线再好,也看不到人群的后方
跟草原人相比,寒地人方面聚集起来的总人数,足有十五六万,几乎是整个寒地一半以上的男性,甚至在战斗强度并不大的两侧,妇女和孩子也计入了战斗的行列,冬季在提前和延长,原来在三月就会出来的太阳,到现在也没出来,因为没有太阳,作为栖息地的湖泊冰封越来越严重,甚至就连水源都已经冻结了,上一个冬季,寒地人已经死了五六万人,为了节省食物,让大多数人的活下去,百分之九十的老人都在上个冬季选择了自杀,
整个冬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