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的人不就是我们吗,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们自酿的苦酒,现在也得由我们自己来品尝。”那个显然有些醉醺醺的肇事者说道。
“我的兄弟,这件事情只能说是因为那个家伙太懂得演戏,他将虚伪和欺骗演绎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当初普达米亚失踪的时候,我们各大商会都相信就算普达米亚归来,也已经无力对抗我们,可谁能够想到,索库图斯黛兰会参与。”坐在肇事者身边的那位商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涉及到教宗普达米亚也就算了,如果是索库图斯黛兰,那可是微微蹙眉都能够让帝国商界颤三颤的人物,当初针对南欧巴罗的那次商业战争,索库图斯黛以一人之力击垮了整个南欧巴罗的大商会联手,让成千上万的南埃罗小商人倾家荡产,其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百万级的战争
但是那个肇事的大汉,显然对此根本不以为然“难道没有帝国军人出来主持正义吗?我们可是帝国的正规商人!“
过了好一会儿,靠着窗口坐着的那一对年轻学者之中的一个,诺诺地说道“法不责众,又不是单独一个商会牵扯到里边,而且帝国曾经承诺不会对圣都内干涉,所以大家就更加是吞了定心丸,却是从未有人想过,这条本来让所有人都认为是保护的条令,此刻却成了各大商会只能干瞪眼的最大软肋,各大商会就算拥有反抗的力量,在圣都之内也不敢有丝毫异动,说起来真是讽刺!”
“我要召集所有的帝国商会对于圣都事件表示抗议,如果圣都方面不释放我们的人和补偿我们的损失,各大商会就彻底断绝圣都的供应,我就不相信,普达米亚会不屈服?”那个大汉越说越激动,他猛地一扫,将桌子上的酒杯全都打落在地上,一连串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飞起的泡沫,阵阵浓烈的酒气,朝着四面八方飘散开去。
“愚蠢,抓人的是陛下的近卫军,控制圣都的是索库图斯黛兰的私军,主张名义的是普达米娅教宗,至于军方,帝国早就有所承诺,不会出兵干涉圣都之内,更不要说,这未必就不是皇帝的命令”一名脸色阴沉的中年商人叹息了一声说道,顿时令酒吧之中的所有人哑口无言。无论是旁边那位绅士,还是角落之中的老者,抑或是远处聚拢在一起的那群商人,没有人站出来反驳,显然这番话正中他们的要害,这段时间他们确实是在教团国闹腾的太凶了,虽然有人表示过担忧,但是大家内心依然保持着侥幸心理
看着那破碎了一地的玻璃,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此时此刻,沉默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此情此景,坐在二楼的纳伯盘暗自感叹,所有的一切,全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正如皇帝预料的那样,各大商会在遭受圣都重压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反抗,但很快就是内部自我的分裂,这就是商人的秉性,在面对无法对抗的强大力量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保,什么商业盟约之类的,早就抛掷到九霄云外去了,
想到这些大型商会为了贿赂自己,而所送来的巨额金币和无数不知名的昂贵珍宝,最后都被秘密送到了帝国南方情报部,然后落入皇帝的口袋,纳伯盘用手抬了抬鼻梁上淡灰色的眼镜片,目光冷酷而淡漠,他不是一个贪婪的人,事实上能够被普达米亚委托管理圣都,就足以说明他的人品
事实上,无论是各大商会从一开始就是皇帝陛下的棋子,普达米亚教宗放弃圣都而潜入埃罗南部寻死,皇帝自然不可能坐看圣都失去控制,身为枢密官的自己就被皇帝召见,皇帝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想保下圣都吗?至少在普达米亚归来之前,让圣都还不至于被那些帝国商人从地图上抹掉,如果你拒绝与帝国商人合作,他们就会选择绕过圣都,没有了帝国商人的物资支持,圣都一个月内就会变成一座死城!“可以说几乎在一夜之间,纳伯盘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像是在帝国商人的诱导下,所颁布的那一连串倒行逆施的法令,几乎在瞬息之间,便扯破了他多年的品格
将教团国南方八个行省的开采权拍卖,也许还不至于令教团国的民众对他无比痛恨和唾骂,但是出卖一切对外贸易权,却令教团国人对于这位枢密长官失去了所有好感,同样也令圣都之中的有识之士痛心疾首,因为这意味着圣都的经济命脉将彻底被帝国商人所掌控。
不过最令民众们痛恨的,却是颁布的商业保护条例,教团国历代对于商业都是秉持反对态度的,现在一下翻了过来,国内大力支持商人,其中对于外来投资商人的特权保护,极大的触动了教团国人的权益,更是为帝国各大商会横行霸道奠定了法令上的支持,正因为如此,反对的呼声在一夜之间,从四面八方响起。甚至有不少人四处宣扬要杀了自己这个卖国贼
自己保护了圣都,但保不了整个教团国!
看着楼下那慷慨激昂的大汉,看着旁边沉默不语、神情之中充满了悔恨,默默喝酒的人们,纳伯盘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因为他非常清楚,所有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当初皇帝给予自己承诺的一部分“半年之内,我会还你一个干净的圣都”
圣都变化,更是无法阻挡的局势
教团国经历浩劫,百废待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