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锅浆糊,只想赶紧把人撵走。
“云婶子,学校那边是赔了医药费和营养费,但小超为上次镯子的事情吓坏了,到现在每天都还在做噩梦,”刘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歪道,讲出来一点不害臊,甚至理直气壮,“云婶子就当可怜可怜我儿吧,给个二三十块钱,我回头多给他买点安神药吃,不然我儿年纪这么小就废掉了。”
云老太冷笑一声,果然不出她所料,刘娟这个臭婆娘搁这儿闹得这么凶,不为别的,就想多捞点钱,根本不是心疼自己儿子。
“要钱是吧?”云老太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笑眯眯地走到刘娟跟前,低头看她,一字一顿道:“没有,要命,可以给你。”
“云婶子?”
云老太仍是笑,“有种你就杀了我,没种就赶紧给我滚。”
刘娟也不知道是气到了还是吓到了,整个人一动不动,就那样抬着头愣愣地瞧着云老太。
云老太一把抓住她的后脖领子,将人拖到院门口丢了出去,“我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老婆子什么脾性,别人不知道,你领教那么回,还不清楚吗?一天天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搭理你吗?毛病!有这个精神,不如好好种地多赚点钱,让自己和孩子过得好一些。”
老太太苦口婆心,一番好意劝诫,但刘娟一个字没听进去,就觉得全部都是嘲讽,尤其是围在边上看热闹的村民,现在瞧她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而这些都是死老太婆一手造成。
刘娟恨毒了云老太。
赚钱是吧?想要过得好点是吧?
她没有的东西,死老太婆凭什么揪着不放?
他们云家明明早就是万元户了,却还是舍不得那二三十块钱,刘娟从没见过这么黑心肝的老婆子。
刘娟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狠地瞪了眼云老太,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哪儿还记得自己儿子还在云家院子里坐。
云老太摇头叹气,“造孽呀。”
村民没热闹看了,也陆续地散去。
最后就剩秦超瑟瑟发抖地缩在小板凳上,就像一只打了霜的小茄子。
云小九看他可怜,跑去屋里冲了一杯麦乳精,小心翼翼地端给秦超,“秦超哥哥是不是很冷呀?喝了这个就很暖和了哦。”
秦超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云小九那张笑得灿烂甜美的笑脸,心里微动。
他妈从小给他洗脑,说云家没一个好人,尤其是云小九那个小丫头片子,给云老太宠坏了,娇气,无取闹得很。
但今天……他发现云小九就像一个小天使。
云老太走上来,搂云小九的后脑勺,跟秦超说:“喝吧。”
秦超接过云小九手里的洋瓷缸子,低头抿了一小口,真暖到了心里头,眼眶跟红了一圈。
云老太又是一声叹气,蹲下身拍了拍秦超的肩,“你呀,年纪也不小了,不要什么都听你妈的,没事也跟你爸多说说,不管怎么说那是你亲爸,他肯定心疼你的。”
秦超若有所思地捧着暖烘烘的洋瓷缸子,好一儿,小小声道:“谢谢云奶奶,谢谢小九。”
——
刘娟从云家回去后,越想云老太说的那些越生气,被心中怨气彻底蒙蔽了双眼,趁云国明周末带俩孩子去镇上看媳妇,她拿上耗子药偷偷潜进云家村头东的养猪场。
好巧不巧给云老太看到,悄悄地跟了上去。
刘娟鬼鬼祟祟地往猪槽里倒耗子药,心里发慌,两手发抖。
“刘娟,你在干嘛?给我住手!”云老太突然从后门冲出来,一把抢过刘娟手里的耗子药,所剩无。
刘娟吓一激灵,心脏堵到了嗓子眼,神色惶恐地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李大嫂快来呀!”云老太怕刘娟跑了,把人死死拽住,就管不了圈里的小猪仔,忙大声喊人帮忙。
在小屋子里煮猪草的李大嫂闻声赶来,看到云老太跟刘娟你推我搡,立马跑上去帮忙:“云婶子,出什么事儿了?”
云家跟秦家这天闹得厉害,李大嫂或或少听说了些,没想到还闹到养猪场来了。
“刘娟这个黑心肝的往槽里放耗子药了,你赶紧把这个圈里的小猪仔挪出去。”云老太急道。
李大嫂一听,脸都吓白了,跳进猪圈将小猪仔抱到旁边的猪圈里,一边干活一边念叨:“大妹子,你这是干嘛呀?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能拿耗子药开玩笑。”
“今天她想药死我家的小猪仔,明天就能把老婆子我杀了,”云老太虎着脸,眼色冰冷,“刘娟,我告诉你,今儿个不管谁请求,我一定要把你送去公安局。”
刘娟扑腾跪地上,认错比谁都快,“云婶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有跟警察说去,好好在牢里改造,等还能改过自新了,出来后做个好人。”云老太已经烦透了刘娟,不给她一个大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