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懂尊重长辈。
“什么急躁?”叼烟的小黄毛尖着声儿打断,“我们一点都不急躁好吗?我们好好跟他讲道理,是那个老头子听不懂,怎么还怪到我们身上了?”
“你说说什么道理?看我能听得懂不?”叶建珍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个兔崽子不是来吃饭,纯粹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小黄毛瞥了眼叶建珍,“一看老板就是文化人,肯定听得懂人话了。”
说着,一摆手,后面的一个二流子就端起桌上的一盘菜,绕着店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叶建珍面前。
叶建珍定眼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色泽洪亮的红烧肉里面,四平八稳地躺了一只偷油婆。
“大伙可都看清楚了?”小黄毛半眯着眼睛,擒着烟,吐出一圈烟雾,“这盘红烧肉可是云家菜的招牌菜,价格也不便宜,我们特意跑来吃的,老板居然给我们吃偷油婆,你们说它是不是黑店?!”
“你胡说八道什么?”叶建珍冷静地说,“我脑子有包吗?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招牌,我往里面放偷油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看你们就是收了别人的钱跑来惹事的!”
小黄毛明显慌了下,很快又凶了回去,“收了谁的钱,老板有证据吗?没证据乱说话,我可以告诉警察叔叔的。”
“你就说认不认识满园香老板吧?”叶建珍往前两步,抬起下巴,至少气势这块不能输。
小黄毛丢掉手里的烟头,用脚狠狠地踩了两下,站起身跟叶建珍对峙,“别以为年纪比我大,就想随便两句唬到我,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满园香的老板,就算你不是故意放的偷油婆,那也只能说明你们家卫生不过关,正好被我逮到了,怎么还想不认账吗?”
叶建珍丝毫不怯场,提了提声儿,“小伙子,我最后提醒你,你要是耍手段阴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哎哟哟,”小黄毛拍着胸口,一脸欠揍样,“我好怕怕哦,臭婆娘,你当我是吓大的吗?”
“赶巧了,我也不是吓大的,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叶建珍厉声。
小黄毛嗤笑地推了叶建珍一把,“我给你交代?你还是好好地给警察交代吧。”
叶建珍后腰撞上桌角,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张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生气地闷头就扑了过去,将小黄毛摁到了地上。
其他三个二流子见状,撸起袖子拥了上去。
叶建珍忍着剧痛上去拉架,“都给我住手!快住手!”
几个人扭打在一起,把椅子撞到地上稀里哗啦,场面瞬间人马仰翻,看热闹的客人跟着叶建珍大喊别打了。
小黄毛从最下面钻出来,脸上中招,嘴角流着血,抄起桌上一个酒瓶子,红着眼睛就要往叶建珍脑袋上砸。
送完盒饭回来的小唐站在店门口大喊一声:“老板,小心!”
叶建珍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到已经到了跟前的酒瓶子,心想这一下不可能躲得过去了。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再看,然后听到一声惨叫,却不是叶建珍的声音。
是小黄毛。
吃痛地扔掉了手里的酒瓶子,一边甩着手一边跟只猴子似的原地蹦哒。
小黄毛手腕上挂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狐,小白狐探出利齿往死里咬,锋利的爪子抓进小黄毛的衣服里,所以不管他怎么用力甩,它都能保持一动不动。
叶建珍看到秦小白,脱口喊了一声:“小九?”
云小九从小唐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抿嘴一笑,牵出两枚甜甜的小酒窝,“妈妈。”
紧接着,云老太从外面走了进来,扫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什么都没说,扶着叶建珍坐到椅子上。
“妈,你们怎么来了?”叶建珍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还想着回去后把今天这事儿给混弄过去,没想到给老太太和女儿撞个正着。
云老太心疼地拍拍她的手背,“还好老婆子来了,不然我家儿媳妇可怎么办呀?一个人在外面被几个兔崽子欺负。”
叶建珍鼻子莫名发酸,“妈。”
“好了,有老婆子在,谁都别想欺负你,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云老太像哄孩子一样摸了摸叶建珍的头。
“妈妈不怕,还有小九保护妈妈。”云小□□着云老太,踮起脚摸摸叶建珍的脸。
叶建珍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云小九招呼一声,秦小白跳回她的怀里,乖巧温顺得让人难以跟刚才凶得就像一只疯狗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小黄毛捂住血淋淋的手腕,暴跳如雷地瞪着云小九,“你个死丫头,竟敢放狗咬我!”
云小九疑惑地歪着小脑袋,软乎乎地说:“这位哥哥好可怜哦,好好的眼睛怎么就瞎了?小白不是狗,它是小狐狸。”
秦小白弓起身子冲着小黄毛呜呜呜地龇牙。
小黄毛立马就怂了,往后退了两步,但嘴上逞强,“我管你是狗还是狐狸,你不管好了,老子给你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