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伙计先下去探探,你一把老骨头,这时候逞什么能?”
三叔很古怪地笑了,似乎很是无奈,先是拧开那种硫黄烟幕弹,往里面一扔,然后接过矿灯:“你三叔我有分寸,下去就看一下,立即回来。”
接着一边的黑眼镜已经穿上了紧身服,他做三叔的策应,拿着硫黄弹,和三叔一根绳子而下。
我在上面看得提心吊胆,这渠井的口子并不狭窄,但是倾斜的角度很大,看着三叔和黑眼镜拉着绳子一点一点地溜下去,进入黑暗,越来越远,我总感觉要出事。
显然我多虑了,那距离似乎比我想象的要近,才几分钟他们已经到那个地方。缝隙就在边上。
上面的人停止放绳子,这时候几个影子叠在一起,我们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他们在干吗了,只看到手电曳光晃动,划过石壁产生了的光影,让我产生恍如看到海底墓穴天道里的感觉。
他们停顿了一会儿,黑眼镜就往上打了信号,看到信号,那几个拉绳子的伙计都愣了一下。
我问他们是什么信号。一人道:“三爷说,他们还要继续往下。”
三叔在下面,我们不敢大声叫喊,所以也没法问原因和状况,而这批人自然是唯三叔马首是瞻,我也不能阻止,只能暗自骂娘,心里又痒痒起来。
显然三叔在下面有了新的进展,否则不可能作这么武断的决定。
绳子继续往下,看到他们并没有垂直,而是往沙土裂出的缝隙里爬了进去,两人进去得非常勉强,很快我们就看不到三叔的影子了,只看到有光从缝隙的最深处不时地闪出。
连拉绳子的人都开始冒冷汗了,一边没睡着的人全围了过来,气氛自然而然凝重起来。
在上面大概等待了一个小时,三叔才从下面发来信号,上面的人都等得石化了,马上拉绳子,黑眼镜逐渐地被拉了上来,然而却不见我三叔。
我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话,就听那满身散发着泥味和尿味的黑眼镜对我道:“小三爷,三爷说,让你马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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