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撇撇嘴,皱了皱眉头。
就在此时,一个女声响了起来——她一开口,布洛克的眉头就突然皱的更深了。
竟然是一种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不过,这个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潺湲如流水一般,细细流淌,温润而平和。只是,这样的曲子,似乎和她口中吐出的语言一样,也有些陌生。
这时,一首歌似乎唱到了一半,间奏的工夫,他听到隔壁座位的那个长了雀斑的俏丽的女孩子说:“这歌词真美!liao唱得真好!这就是中国的音乐么,真好听!”
听到“中国”这个词,布洛克脸上下意识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的,那个女孩子唱的是中国话,他当初在那家技术服务公司做客户经理的时候,手下就有一个中国人,他就会讲这种神奇的语言。布洛克记得,自己当时还特意跟他学会了“我爱你”这三个字的读法,然后,听到自己用六个国家的语言说出“我爱你”的时候,爱丽丝激动地流泪了,然后答应了自己的求婚。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他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让那种浓重的苦涩洗礼过自己的每一个味蕾。
当这首潺湲如流水的中文歌曲唱完了,隔壁座的那个长了雀斑的女孩子满腹感慨地道:“好想知道这些汉字是什么意思的,我想,它一定比翻译过来的版本更加的动人。”
她的伙伴,那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子笑着,用一种听起来很别扭的腔调念起来,“看它的标注,我想它应该是这么念的——被、遗、忘、的、时、光!”
“哇哦!”雀斑女孩由衷地赞叹,“莉莉,相信我,你很有学习汉语的天赋!”
布洛克下意识地撇了撇嘴。
这时候,第二首歌已经开始了。
在这首歌里,那个被邻座的女孩称呼为“liao”的女孩子,很明显是展现出了她迥异于刚才的声音技巧——和刚才那首充满了特殊韵味的东方式音乐不同,这是一首很棒的乡村音乐!
旋律动人,她的声音精致且舒畅——
when-i-first-saw-you,,i-saw-love.
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我看见了爱情。
and-the-first-ti-you-touched-,i-felt-love.
当你第一次触碰我,我感受到了爱情。
and-after-all-this-ti,,you’re-still-the-one-i-love.
而到了现在,你仍然是我唯一爱的人。
looks-like-we-de-it.
看来我们成功了。
look-how-far-we’ve-co--baby.
看看我们已做了多远,宝贝。
we-ghta-took-the-long-way.
我们可能走了远路。
we-knew-we’d-get-there-soday.
但我知道我们有一天一定会到达。
they-said,“i-bet-they’ll-never-ke-it“.
有人说:“我打赌他们不会永远在一起。”
but-just-look-at-us-holding-on.
但是他们看到我们一直在坚持。
we\'re-still-together-still-going-strong.
我们仍在一起,很坚定。
…………
布洛克下意识地低下头。
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爱丽丝时的情形——天可怜见,她当时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头发乱糟糟的,全然没有那一头漂亮金发该有的柔顺和光泽,褐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无奈和苦恼,她的白衬衫上,似乎是刚淋上一大杯咖啡,狼狈极了。
但是,布洛克记得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像平常那样,下意识地去关注那湿透的衬衫底下的胸/罩的颜色和款式!
当自己看见她,看见那个长着一头金发的、鼻翼点缀着几颗俏皮的雀斑的女孩时,就像这歌词里在最开始所说的那句话一样——当我第一次看见你,我看到了爱情。
是的,那是他生平以来唯一一次的怦然心动。
那感觉,完全的超越了自己在七岁的时候得到的自己的第一个滑板,在十七岁时第一次摸到了一个女孩的胸.部,然后操.了她,也完全的超越了自己拿到人生第一辆车时候的激动与亢奋……
见鬼的是,他真的相信自己遇到爱情了。
是的,那传说中的爱情。
那个女孩子动情地唱着——
“they-said,“i-bet-they’ll-never-ke-it“.
有人说:“我打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