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辱,他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李奇郁闷的睁大双眼,道:“不是吧,你会不会只是听了前半段,本人力挽狂澜,舌战金使的部分,你难道没有听说吗?”
赵菁燕不屑一顾道:“你那不过只是小聪明罢了。这就好比,别人把粪桶都罩在你头上,而你只是顶着粪桶,告诉别人你没有错,现在的问题。不在于道理是在谁那边,而是尊严问题。”
“粪桶?唉。真是扫兴啊。”
李奇摇摇头,叹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赵菁燕一字一顿道:“杀一儆百。”
“你说的倒是轻松,杀了,你当金国那千万铁蹄都是吃干饭的呀。”李奇没好气道。
赵菁燕哼道:“你难道还以为金国会与我们搞什么经济建设吗?这只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李奇微微一愣,皱眉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赵菁燕倏然起身,两指狭长如白玉一般的手指捏着茶杯“吱吱”作响,愤怒道:“金国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次只不过是他们的试探之举,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你所谓的力挽狂澜,倘若他们是来真的,岂会就这么让你得逞,他们出兵进犯我大宋,已经是指日可待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一点没有察觉。”
李奇自顾倒了一杯茶,道:“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三品大员,这等不负责任的话。我可不敢说。”
赵菁燕黛眉深锁,道:“那好,假设金国---。”
李奇不等他把话说完,就道:“我从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够了。”
赵菁燕怒喝一声,道:“李奇。如今我大宋已经是危在旦夕,你还要跟我玩这小把戏么?”
她可是赵匡胤的子孙。其涵养、风度可想而知,李奇与她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二次见她发恁地大火,第一次就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但是李奇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丝毫不觉惊讶,淡淡道:“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风度,风度。”
李奇这软硬不吃的性格,着实让人头疼啊!赵菁燕闭了闭双目,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缓道:“你可还记得当初你的三国论?”
李奇沉吟片刻,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写过一本名叫三国演义的书,这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赵菁燕道:“当初我大宋联金攻辽时,你曾将宋、辽、金三国比作蜀、吴、魏,在一强两弱局面下,应当弱弱联手抗强,而非弱与强联手灭弱,否则,一旦一弱被灭,那么另一弱必将步其后尘。你说的已经基本上都实现了,如今辽国已灭,接下来就该轮到我大宋了。你当时就已经预料到了,此时怎可能不知。”
李奇呵呵道:“我那只是随口忽悠你的,说过就忘记了,况且,如今一切尚未发生,你现在就下定论,未免也太武断了一些吧。”
赵菁燕道:“武断?难道你觉得我武断?此事已经尘埃落定,我大宋与金国一战,是在所难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次你能够将金国的借口给搪塞回去,下次了,下下次了,一旦时机来临,金国必定会毫不犹豫的出兵。”
李奇静静的品着茶,等她说完后,才道:“这就是你今日来找我的目的吗?好吧,我记住了,我会认真考虑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赵菁燕缓缓闭上那充满失望的双目,隔了片刻,她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想不到今时今日,你还是对我有所保留。”
李奇站起身来,道:“抱歉,我对任何人都有保留。告辞。”
“且慢!”
赵菁燕伸手道。
李奇斜眼一瞧,搓了下额头,道:“早知如此,我真应该带马桥在身边。说吧。”
赵菁燕冷笑道:“我相信我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你现在不可能没有一丝的危机感,然而,你却表现的恁地淡定,所以,你一定是在进行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或许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她说这话时,双目一直盯着李奇的双眼,可惜收获甚少。
李奇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从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我可以走了吗?”
赵菁燕失望的放下了手。
李奇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道:“我方才那句话也是我至今还将你当做朋友看待的原因。哦,再纠正你的一个语病,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不是你,是我。”
言罢,他就出茶肆。
赵菁燕双目闪过一抹慌张,但很快脸上又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坐了下去,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小口,一手托着下巴,眼含冷笑的说道:“你这句话也是我现在将你视作敌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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