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四人听得一惊,他们回去了,谁来盖屋子呀!秦桧真的是急了,忙抬手道:“且慢。”说着又向郑逸道:“三司使,你这是干什么?”
郑逸解释道:“他们只是运送材料来此,皇上应该也跟你们说过,不准让任何人帮忙吧?”
李奇低声道:“这里我们最大,我们怎么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说谁知道呀。”
秦桧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李纲、毛舒二人左顾右盼,他们身为立法院、司法院院长,当然不好明目张胆的违抗皇令,但是他们已经用眼神告诉郑逸,我们默认了,毕竟他们是真的不会盖屋子啊。
郑逸摆摆手道:“这样可不行。”
“为何不行?”
郑逸道:“要是如此的话,你们是不用受到责罚,而我就犯了欺君之罪。”
这话听着有些慎得慌。
李奇四人面面相觑。李纲好奇道:“三司使此话怎说?”
郑逸从袖中拿出两样东西,毛笔和簿子,一手一样。高高举起,道:“其实这才是皇上赐给我的。”
“盖屋子也需要这两样?”李奇错愕道。
郑逸道:“在下来此可不是盖屋子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监督你们盖屋子的。”
静!
出奇的静!
原来来的不是朋友,而是敌人呀!
赵楷小儿,你这未免也做的太绝了吧。李奇冷冷的望着郑逸,其余三人也都心怀敌意的望着郑逸,心里寻思着,是不是郑逸和赵楷狼狈为奸故意整他们。
郑逸一脸为难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呀,这事跟我无关,我也是昨日傍晚接到圣旨的,而且皇上还说了。如果你们弄虚作假,那就要治我失职之罪。”
李奇道:“郑二,讲不讲义气,就看你这一回了。”
秦桧也道:“这里就我们几人,此事若是我们不说,谁人也不知道。”
你们说的倒是轻松,万一皇上知道了,那遭殃的可是我呀!郑逸目光从左上至右上一扫而过,好似再说。天知道皇上有没有派人在暗中监视,随即道:“如果换做二位是我,二位会答应么?”
“当然。”
李奇、秦桧异口同声道。
这就是默契啊!
果然是一丘之貉,有够无耻的。郑逸摇摇头道:“皇命不可违啊。还请几位多多见谅,不过几位请放心,在下不会催工的,只要你们别弄虚作假就行了。”
话说到这里。李奇、秦桧面如死灰。
李奇不甘心道:“这无啥道长真是皇上的恩师么,为何我从未听到过?”
郑逸笑道:“是无极道长,哲宗圣上和太上皇在位期间。这无极道长曾掌管宫中大大小小的法事,据说的确当过皇上一年多两年的老师,具体在下也不太清楚。”
李奇直翻白眼道:“一两年而已,用得着吗。”
郑逸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终个p,他摆明就是要整我们啊!李奇气不打一处来。
毛舒一个初来乍到的,心里还是比较虚,于是道:“枢密使,各位,圣旨以下,咱们还是干活吧。”
郑逸忙点头道:“毛院长说的对。”
“你当然这么说咯,又不用你干。”
李奇哼了一声,道:“马桥,找快地让三司使好生坐着,莫要累着了,万一从这里滚下去可就不太好了。”
郑逸苦苦一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站在这就行了。”
秦桧叹了口气,懒得废话了,径直朝着那一对材料走去,毛舒、李纲二人也走了过去。
这是不干也得干呀!
三人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动了,可是秦桧突然见李奇还是跟个没事人似得,道:“枢密使,你---。”
李奇笑道:“盖屋子我不会,但是我知道什么叫做效率,首先一点,就是要分工明确,这一点皇上已经帮我们安排好,皇上赐我锤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你们劈开,不锯开,不刨好,我没事可做呀,我也不能违抗皇命呀,三位说是不是这理。”
心里却想,能拖一时,算一时,皇上不可能真让我们盖好一整间屋子吧,应该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待会就有转机。
秦桧心里明白的,但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拿的是锤子了,轻轻点了下头,就与李纲、毛舒干了起来。
郑逸哪里不知道李奇心中的小九九,不声不响的来到了李奇身边,低声道:“枢密使,我劝你还是别心怀侥幸。”
李奇怕怕道:“什么意思?”
郑逸道:“皇上这一次可是动真格的了,你们若不盖完这间屋子就不准下山。”
李奇惊讶道:“我胆小,你可别吓我。”
郑逸道:“我骗你作甚。”
是啊,他是君子,君子可不会骗人了。李奇满脸郁闷之色,不知何时,马桥突然出现在李奇身后,低声道:“枢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