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猴耍?让我做江东的罪人?受
把我当猴耍?让我做江东的罪人?受够了,老子就是反了!
孙策懵了。
他呆呆的端坐在榻上,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仿佛给这道晴天霹雳,一瞬间给劈懵了过去。
孙匡也好,张昭也罢,皆是神色错愕,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匪夷所思的消息。
“胡说八道,你谎报军情!”
“城门有我仲异兄长镇守,还有加起来八千多兵马,怎么可能为大耳贼攻破?”
“你谎报军情,我宰了你~~”
孙匡勃然大怒,冲上前去将那亲卫抓起,剑已架在了人家的脖子上。
亲卫吓到魂飞魄散,哭腔叫道:
“小的怎敢谎报军情,西门确实失守,这是逃回来的士卒亲口所说!”
“他们说是顾雍陆逊作乱,带着那些私兵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才夺下了城门啊!”
孙匡脑子嗡的一声作响,松开了那亲卫,整个人懵在原了地。
这时。
听得顾雍陆逊作乱,孙策仿佛再被一道惊雷劈中,反倒从懵愣中给劈醒。
“顾雍陆逊怎么可能作乱?”
“他们明明主动献上家奴,愿助吾守城,怎么会作乱?”
“伱胡说八道,你焉敢说谎!”
孙策顾不得伤势,一跃而起冲上来,脸色亢愤狰狞的将那亲卫再次提起。
那倒霉的亲卫,被吓到眼泪都掉了下去,却吱吱唔唔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好,我们被顾雍他们给戏耍了!”
震惊错愕中的张昭,蓦然间幡然省悟,激动的叫道:
“顾雍和那些江东士家豪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助主公守城。”
“我料他们必已是暗中投靠刘备,却假借向主公献兵助战为由,在主公的眼皮子底下,名正言顺的将所有私兵集结起来。”
“今日他们必已与刘备约定,刘备于外城集结兵马佯作夜攻,主公势必会调这五千豪姓私兵前去助战。”
“如此,他们才好趁机发动兵变,一举夺门!”
“主公啊,我们被顾雍这帮奸险小人给蒙骗啊!”
张昭到底还是有智谋的,此刻终于是想明白了一切,一脸悲愤的跺脚大骂。
孙策松开了那亲卫,摇摇晃晃倒退几步,重新跌坐回了榻上。
他终于彻底清醒了。
他这位江东之主,这是被顾雍这帮江东地头蛇给卖了。
这帮人从头到尾,就没有臣服过他,始终记着与他之间的血仇。
他们隐忍多年,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在这最关键时刻,在他背后捅上致命一刀!
他屠戮江东的那份血仇,这班江东人,从来就不曾忘记!
“陆逊,我早该想到你是内奸,鄂山一战时我就该杀了你啊!”
“你们这班江东鼠贼,当年我就该将你们屠尽,把你们杀的一个不剩!”
“我后悔,我后悔啊——”
孙策捶胸顿足,仰天悲愤大骂起来。
此时,府堂之外,杀声已经响起,显示着刘军已杀入城内,逼近州府。
“主公,大势已去,金陵城守不住了。”
“请主公下令,速速翻越钟山东撤,往吴郡去与仲谋公子会合吧。”
“丹阳郡虽失,我们还有吴郡,还有会稽,还能再战。”
张昭一声长叹后,恢复了几分冷静,拱手苦劝。
孙策是心如刀割,眼中是万般的不甘心。
江东三郡的核心,就在于丹阳郡,丹阳郡的心脏就是金陵。
金陵失陷,丹阳郡不保!
而最后的五千兵马,也死伤殆尽,就算逃到了吴郡与孙权会合,又焉能抵挡刘备随后的追击?
不过是苟延残喘,延缓了几日死期罢了。
“吾不走,吾要与那大耳贼决死战,吾要与金陵城共存亡!”
孙策摇摇晃晃起身,抄起银枪愤亢的大叫。
左右众人一听,无不大惊失色。
孙匡忙是半跪下来,苦劝道:
“兄长啊,金陵城失陷已成定局,留下来只是死路一条。”
“我江东不能没有兄长,我孙家不能没有兄长啊。”
孙策却不顾自家兄弟的劝说,提枪就要往外走去,要跟刘备玩命。
“伯符啊!”
张昭上前拦住,厉声道:
“你可有想过,倘若你执意死战,却不幸落入了刘备手中,沦为了那大耳贼的俘虏,会是何等屈辱?”
“你可是堂堂江东小霸王,当真受得了那等奇耻大辱吗?
孙策身形一凛,蓦然间停下了脚步。
张昭的话如一瓢冷水,将他的决死一战之心,霎时间泼了个透心凉。
“你说的没错,我孙策可以战死,却不能做那大耳贼的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