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萧丞相提携,我必扬名天下!让匈奴人尝尝我火牛阵之威!
安邑。
一骑斥侯飞奔入城,将秦匈联军南下来攻的消息,送到了刘备的案头。
“丞相,孝直,果然如你二人所料。”
“曹仁以为朕亲率主力,转攻壶关而去,便迫不及待的趁势来攻我安邑!”
“鱼已上钩!”
刘备笑着将手中情报,向着几位谋臣扬起。
那七万东去箕关的兵马,其实只是打着刘备的天子旗号而去,不过是诱饵而已。
曹仁和于夫罗自然不知,刘备和萧方皆在安邑,已准备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那二贼前来自投罗网。
萧方一笑,目光转向马谡:
“幼常,曹仁和于夫罗二贼已上钩,你破匈奴骑兵的秘密武器,可有准备妥当?”
“回禀陛下,回丞相,臣万事皆备,只等明日于夫罗自投罗网!”
萧方满意的微微点头,回头向刘备眼神示意。
刘备一身战意狂燃而起,腾的起身,挥手喝道:
“传朕旨意,明日全军背城列阵,一举荡灭匈奴骑兵!”
众将慨然领命,尽皆战意沸腾。
自从得知匈奴人出兵助伪秦,藐视大汉天威之后,诸将们便人人愤慨,心里边尽皆憋着一股着气,恨不得杀匈奴人一个片甲不留。
连退数日,今日终于等到了决战之时,众将自然是兴奋如狂,个个跃跃欲战。
于是刘备旨意传下,三万将士无不热血沸腾,精神大振。
大军于安邑休整一晚,次日饱餐一顿,将近正午之时,三万大军开出了安邑城,背城列阵。
乌云遮日,天肃杀。
三万汉军将士肃然而立,大小数十座军阵,如森然堡垒巍然屹立于安邑城前。
战旗滚滚如滔,兵甲森森如林,弥天的杀气在军阵上空蒸腾而起。
刘备身着金甲,扶剑立马于中军阵,冷峻目光远望北面。
身后城头之上,萧方如闲然而立,轻摇着羽扇,目光远远北瞟。
风起。
北面地平线下,滚滚洪流徐徐升起,浩浩荡荡漫卷南下。
转眼之后,无数的骑兵,无数的战旗,如地狱而出的幽冥之兵,卷着漫空狂尘而近。
秦匈联军来了!
五万铁骑,两万步军,排开连绵里许的阵线,乌压压的推辗而近。
三万汉军将士,皆是束紧衣甲,握紧了手中刀枪,神经紧绷了起来。
三万对七万,敌军兵力两倍于己军!
这一点,汉军将士们自然是清清楚楚。
纵然他们皆为百战之士,无不是战不畏死的精锐猛士,此刻手心也不免攥起了热汗。
只是。
他的脚步,他们手中的兵器,却死死扎于地上,未有半分撼动。
几百步外。
联军中军处,曹仁正眯起眼睛,远远打量着汉军阵势。
“汉军竟然背城列阵?”
曹仁喃喃自语,眼中透出几分惊疑困惑。
他们可是占据着两倍的兵力优势啊。
按照荀攸事先推演,留守安邑的汉军,必会据守安邑不出,以避免以寡敌众。
他大军滚滚而来,本来已做好了四面下寨,围攻安邑的准备。
这么狂吗?
曹仁心中微微一凛,目光仔细扫向汉军阵,想要确认刘备到底是否在汉军阵中。
“曹将军,汉军自己出城送死,岂不正中我们下怀?”
“你还等什么,速速下令进攻,荡平了这三万汉军,到时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安邑城了吗?”
于夫罗却没他那么警觉,反倒兴奋无匹,激动的催促道。
曹仁的警惕心被于夫罗打断。
到了这般地步,两军都已排开阵势,形势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战。
倘若此时退兵,必定军心有变,阵形会乱。
若汉军抓住破绽,趁势掩杀,他七万联军便有败溃的危险。
“刘备,就算你在安邑,就算你又在使诈,又能如何!”
“我有五万匈奴铁骑在手,有何惧哉!”
“大单于,烦请你分出两路铁骑,即刻迂回往两翼,侧击汉军右阵,以扰乱汉军阵势!”
于夫罗哈哈一笑,当即传下单于令,命左贤王呼厨泉,右贤王去卑,各领八千匈奴骑兵出击,佯攻汉军左右两翼。
令旗摇动,号角声响起。
两路匈奴骑兵呼啸而出,绕过汉军正面,直扑侧翼而去。
汉军阵内。
刘备瞧见这阵势,嘴角微微上扬。如萧方法正他们事先推演,曹仁必会利用骑兵优势,以匈奴骑兵惯用的打法,先分出轻骑袭扰己军侧翼,以逼迫他改变阵形。
阵形一变,势必会出现短暂的破绽,介时曹仁便会抓住这破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