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靠拢,阻挡敌船——”
嘶哑急迫的叫声,响起在旗舰上。
楼船上的江夏卒们,终于反应过来,慌忙奔赴船尾放箭。
左右的江夏战船,在看到信旗后,急是转向朝黄祖旗舰靠拢,同时箭雨如飞蝗而至。
为时已晚。
甘宁来的太过突然,经过特殊改造后的艨冲舰,又足以抵挡住箭雨的压制。
转眼之间,甘宁所在的艨冲,便狠狠撞上了黄祖旗舰。
伴随着一声巨响,楼船晃了一晃,船上士卒纷纷倒地,黄祖也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
甘宁则一跃登上敌舰,手中铁戟乱舞,将惶恐无措的江夏兵,霎时间斩倒一片。
艨冲上的锦帆兵,则是一涌而上。
紧接着,又是数艘艨冲,陆续撞上了楼船,一众锦帆兵如虎狼一般跃上楼船。
他们四面八方登船,疯狂杀戮,直奔顶层甲板杀去。
“挡住他,挡住那锦帆贼~~”
顶层上的黄祖,激动的嘶哑大叫,喝斥着他的士卒死战。
无济于事。
下层的江夏士卒,不是跳船而逃,便是抢上走舸逃命,要么就是如蝼蚁般被斩翻于地。
甘宁如杀神般无人能挡,向着顶层甲板一路杀了上来。
“子翼,这可如何是好?”
黄祖已乱了方寸,冲着苏飞大叫。
苏飞眼珠急转,忙是将身上铁甲卸下,急道:
“那甘兴霸有万夫不挡之之勇,让他们杀上来了,我们必死无疑!”
“承宗将军,速速卸下铁甲,跳进江里边,还有机会保住性命?”
跳江逃命?
四字如刀,割在了黄祖心头。
自己堂堂江夏之主,荆州第一名将,天下第一水将!
水战败给了一个锦帆贼便罢,竟然狼狈到跳江而逃的地步!
这消息若是传扬出去,自己岂非威名就此扫地?
黄祖拳头紧握,犹豫不决起来。
“承宗将军啊,再不跳水,就要步蔡瑁后尘了!”
苏飞急的眼珠子都快迸出来,苦苦劝说道。
黄祖猛的打了个寒战。
蔡瑁就是来不及弃船而逃,被甘宁生擒于旗舰之上,最后为刘备所斩!
不逃,自己必与蔡瑁同样下场!
黄祖瞬间纠结全无,再顾不得什么威名尊严,手忙脚乱解下了铁甲,跟着苏飞便一跃而下。
伴随着扑嗵扑嗵两声,两人坠入了江中。
附近赶来的一艘艨冲,急疾而近,将黄祖和苏飞二人拉上了船来。
黄祖虽然精通水性,便毕竟年岁也不小,被拖上船时已连灌了几口水,精疲力尽,如落汤鸡一般。
此时。
甘宁则提着血戟,一路杀上了顶层甲板,却不见了黄祖踪影。
他急是举目四下一扫,一眼认出了苏飞这个旧识。
至于苏飞所搀扶那武将,不是黄祖,还能是谁。
“荆州第一名将么,可笑!”
甘宁面露鄙夷,冷哼道:
“黄祖,你以为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说罢甘宁抓起一张硬弓,弯弓搭箭,对着了艨冲上黄祖的背影。
指尖一松,一箭离弦而去。
“传令下去,各船即刻往下游撤退,重整旗鼓!”
“本将要再战那锦帆贼,本将要——”
此时的黄祖,还在愤愤不平的叫嚣着要再战之时,却不料身后一道冷箭呼啸而来。
“啊——”
一声惨叫。
黄祖一头便栽倒在了地上。
“将军!”
众人大惊一失,一涌而上将黄祖扶住。
这位江夏之主,已是被箭矢穿透,当场昏死了过去。
“快,扶将军进船舱,速速全速撤离!”
苏飞提剑护在黄祖身后,抬头向旗舰上一扫,才发现竟是甘宁弯弓搭箭。
还待再射的甘宁,见是故人,便收起了硬弓。
“苏子翼,黄祖吃我这一箭,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几日。”
“刘表已亡,荆州为我主所有已成定局,你何不归降我主,有我举荐,主公必定重用于你!”
苏飞一声叹息,高声道:
“黄将军待我不薄,我苏飞焉能背弃于他,你甘兴霸的好意,恕我不能领受。”
说罢,苏飞便执剑警惕,喝令着士卒驱船向下游而逃。
敌方艨冲船快,转眼已远去,追肯定是追不上了。
甘宁念在旧日交情上,便没有下令追击苏飞,何况他此的首要目的,乃是击破江夏水军主力!
“升起我甘宁的旗帜!”
“传令邓济,率水军反杀回来!”
甘宁手中硬弓一扔,抄起血戟横斩而出。
那面“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