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已到,速速让开!”
三十余名死战之士,皆是如释重负,纷纷让向了城门两翼。
身后铁骑也不减速,浩浩荡荡,径直就冲向了迎面的秦军。
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莫说是八百秦卒,纵然八万秦卒,此刻也抵挡不住三千铁骑的冲击。
顷刻间,八百秦卒便如纸糊一般,被冲到七零八落,被杀到鬼哭狼嚎。
哪怕是精锐的秦军士卒,在这种情况下,精神斗志也被瞬间打崩。幸存的秦卒们,最后一丝抵抗意志瓦解,如惊弓之鸟般四散而逃。
“不许退!”
“箕关绝不能为汉狗所得,给我死战不退!”
曹泰眼睛腥红,口中愤怒大叫,手中长刀疯狂乱舞。
迎面冲来的汉军骑兵,尽皆被他斩翻在地。
徒劳无功。
纵然是曹仁在此,此刻也无力回天,镇压不住士卒的崩溃之势,何况是他。
左右的秦军士卒,尽皆无视他的喝斥,依旧如溃巢的蝼蚁,夺路向关内逃去。
曹泰却咬牙切齿,陷入进退两难。
汉军的骑兵已冲了进来,己军士气已瓦解,箕关失守已无可避免。
到了这般地步,弃关西逃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换作是别人,这个时候就早跑了。
可他是曹仁的长子啊。
大秦骠骑将军的儿子,何等的身份地位。
若是守不住箕关,被汉军由此杀入河东,致失并州门户大开,他有什么颜面去面对曹仁?
若是并州再失守,他岂非成了大秦的罪人?
“不许退!”
“我大秦男儿,焉能做贪生怕死之徒?”
“敢再退者,军法从事!”
曹泰愤怒的大喝着,手中长刀挥刀,甚至是亲手斩杀了几名溃卒。
无济于事。
精神瓦解的秦卒,心中只剩下了保命的念头,什么为国尽忠,什么大秦儿郎的血性,统统都抛之脑后。
崩溃依旧无法喝止,没有哪个士卒,愚蠢到将曹泰的威胁放在眼里。
“子安将军,大势已去,箕关是守不住了,我们撤吧。”
“再不走,不光要失了关城,将军你也要死在这里!”
“你是骠骑将军的长子,焉能如此轻易的就送了性命啊!”
身旁亲卫几乎是哭腔苦苦相劝。
曹泰心中一凛,残存的斗志,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没错,我乃骠骑将军之子,我将来是要做大秦栋梁的人,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我得保住性命,向父帅求援,方有机会重新夺回箕关!”
曹泰念头一转,拨马转身,就想要逃。
为时已晚。
就在他转身之际,身后响起一声闷雷般的厉啸。
“马超在此!”
“曹家狗贼,你哪里逃!”
曹泰身形一震,蓦然回首,只见一员威如战神的锦袍武将,手拖血枪已呼啸而来。
“马…马超?”
曹泰脸色骇然大变。
西凉锦马超之名,曹泰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年渭水一役,可是几乎要了曹操的性命。
曹秦诸将中,哪怕最强的典韦,也只是勉强与马超打个平手罢了。
曹泰是万没料到,统率这支汉军骑兵者,竟然会是马超。
“挡住他,给本将挡住他——”
曹泰精神崩溃,口中颤声大叫。
什么骠骑将军之子,什么宗室子弟的尊严,这一刻全都被恐惧取代。
他一面喝令亲卫断后阻挡马超,一面拨马埋头便逃。
马超却已如杀神一般,手中血枪乱舞,将挡在眼前的秦军,如土鸡瓦狗般尽数斩落。
就在曹泰刚刚提起马速,还来不及甩开距离之时,一人一骑已如铁塔一般,横亘在了曹泰身后。
“曹家狗崽子,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讽刺不屑的暴喝声中,马超手中血枪灌足力道,挟裹着自己的灭族之恨,狂刺而至。
曹泰无路可逃,只得心一横,手中大刀尽起生平之力,奋然回刀相挡。
“吭!”
一声天崩巨响。
长刀飞落。
曹泰惨叫着,狂喷着鲜血,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腾空而出,被击落在了马下。
“砰”
又是一声撞击重响。
曹泰残躯重重撞在了一面墙上,落地时鲜血狂喷,身上肋骨不知断了有多少根。
“我竟然连他一招都接不住?”
趴在地上的曹泰,心中是的惊骇大过于负伤的痛苦。
马超强他知道,但他没料到对方能强到如此地步。
“曹泰,你伯父曹操杀我父亲兄弟,今日我就拿你人头,祭我亲人在天之灵!”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