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骑兵之后,向着水营冲去。
张绣纵马拖枪,冲锋在前。
奔行之中,他开始脑补起各种可能性。
或许内应已动手,此时水营激战已起,敌军已是大乱。
又或者内应兵力有限,敌军并未大乱,那他就要硬生生冲破营门,强杀进去。
又或者…
思绪之间,铁骑已冲近营门,眼前一幕,却看得张绣一愣。
水营营门大开,守卒们也不见踪影,全然没有任何防备。
仿佛这水营,竟是一座空营!
张绣心怀着狐疑,一路策马杀入了营门内。
眼前画面,却把他看懵了。
满营的荆州水卒们,竟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一个个喝到酩酊大醉!
“这?”
张绣神色茫然惊异,瞬息间竟是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西凉铁骑,西凉铁骑杀进来了!”
终于有还清醒的荆州卒,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尔后那些没醉到的士卒,摇摇晃晃捡起兵器来,匆忙想要来战。
张绣这才回过神来,眼中杀意再燃。
“不必管这些敌卒,直奔栈桥,先截下所有战船再说!”
张绣一声厉啸,抬手刺倒一名敌卒,纵马直奔汉水边而去。
身后西凉铁骑也反应过来,一路狂冲。
沿途阻拦的荆州水卒,如切菜砍瓜一般,被尽数撞翻斩翻在地。
甚至不少士卒,还在迷迷糊糊中时,便已被砍下了头颅。
大营内,终于响起了鸣锣示警声。
中军处。
亲卫们顾不得许多,七手八脚将烂醉的蔡勋扶出了大帐。
“拿酒来,本将还能喝,给我拿酒来~~”
蔡勋浑然不知死期将至,还迷迷糊糊的冲亲卫们讨要酒喝。
便在这时。
张绣已踏着血路,冲至了中军帐前。
手起枪落,数名亲卫尽数被刺翻在地,溅出的鲜血扑在蔡勋脸上,终于将他稍稍泼醒。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营中行凶,你想造反不成?”
蔡勋霎时间暴怒,冲着张绣怒斥道。
张绣血枪一指,冷笑道:
“蠢材,看清楚了,吾乃玄德公帐下大将张绣是也!”
“今日特奉吾主之命,前来踏平樊城!”
张绣?
刘备部将?
蔡勋霎时间骇然变色,所有的醉意皆被惊散,整个人吓到如见鬼一般。
“那刘备,不是正给他儿子大办满月酒吗?”
“他的骑兵,怎会突然出现在樊城?”
“我是见鬼了吗?”
蔡勋吓到震惊错愕,整个人懵在了原地。
张绣血枪刷刷斩下。
伴随着一声惨叫,蔡勋两只耳朵被割下,跪倒在了地上。
“给你一条走舸,滚去襄阳告诉刘表老贼!”
“樊城已归我主,叫他速速过江来降,不然我张绣明日便杀入襄阳,斩他狗头!”
蔡勋又痛又惊,忙不迭的连滚带爬,逃离而去。
大营之内,八百铁骑横冲直撞,杀得荆州军血流成河。
日落时分,杀声沉寂。
两千余水卒,死伤过半,余者皆降。
张绣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下了水营,三百余艘战船尽数截获在手。
此时退往江上的伊籍,方才重新驶入水营,与张绣徐盛相见,将以酒灌醉荆州水卒的经过,向二人道来。
直到这一刻,张绣和徐盛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萧方所说的内应是什么。
“没想到,萧军师竟提前伏下了伊先生这步暗棋。”
“竟然以这等妙计,不费吹灰之力,便令这两千水卒,丧失了战斗力?”
“萧军师当真是,当真是…”
张绣是震撼叹服之极,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那份折服震撼。
这时。
伊籍脸上却反倒掠起几分隐忧,问道:
“咱们虽拿下了水营,但樊城内尚有兵马一万余人。”
“倘若刘琦得知水营失守,发兵前来争夺,以我们这点人马,只怕抵挡不住呀。”
张绣此时才缓过神来,回望樊城方向,冷笑道:
“机伯你放心吧,军师早想到这一层,除了我们之外,主公另有安排。”
“借那刘琦十个胆,他也不敢发兵来夺水营!”
…
樊城内。
刘琦喘着气登上北门,照例巡视城防。
短短十几级台阶,却是爬的他气喘如牛,连着又是一阵大咳。
“据细作消息,刘备远在宛城,正在给他儿子大办满月宴,短时间内必无暇南犯。”
“至少两个月内,樊城都应该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