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慈煊更加振奋,一抱拳道“老大人尽管放心!”
说完,他就出了马车,跳上他的马,打着马,带着二十童子军,来到军队前面。
领军的是苏音音,她前年生了孩子,而今还是负责守卫内廷,这次负责护送孙承宗回乡。
苏音音看着兴冲冲的二皇子,面上有着为人母的笑容,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军队悄悄将这群十岁左右的童子军护在中间。
朱慈煊只认为是军阵调整,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迎风而行,心情澎湃如潮,忍不住的想要长啸。
马车内,朱慈烨是个闷葫芦,摇摇晃晃没有话。朱慈煓还小,趴在窗边,睁大眼睛的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不时发出惊叹。
孙承宗这些年坐在大元帅府,对朝野官场是冷眼旁观,对乾清宫也是如此。
他自然也十分关注皇位传承问题,对于这位皇长子与皇太子,他也观察了很久。
孙承宗看着小脸愣愣,似乎有些笨的朱慈烨,笑容深邃。
小家伙看着孙承宗的表情,眨了眨眼,表情更楞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摊在腿上,低头静静地看起来。
孙承宗脸上似有赞许之色,笑着也闭上眼假寐。
马车沿着官道,出北直隶向河南行去。有禁卫护送,各地官员得到诏令,也有自发的士绅夹到迎接,孙承宗这一路想低调也不行。
孙承宗致仕的消息早就传遍天下,一些有心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有的是想借此机会刷刷脸,冒冒头;有的是真心实意的欢迎,准备很多;也有人是想看看,孙承宗是否真的致仕;更有些人,心思叵测,一路跟随。
保定府,一处偏僻的小寨子里。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冲入一间房内,瓮声道:“大王,孙承宗就快要来了。”
屋内,右眼带着眼罩,面色狰狞的一个高大中年人猛的抬头,道:“查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了吗?”
这个人,赫然就是在陕西被苏音音射瞎右眼,逃走的李鸿基,李自成!
大汉也是恨声,道:“兄弟们查清楚了,禁军三百人,还有一些警备部队的人,总数在五百上下,按照他的速度,三天后就能到了。”
李自成左眼眼皮狠狠跳了跳,一脸恨色,咬牙道:“好,让兄弟们准备好,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时间到了!”
大汉嗡声应下,重重的踩着地板出去。
他们都是孙承宗改革,剿匪的‘受害者’,这些年,他们聚集了几百人,一直悄悄藏在这个寨子里。
李自成看着大汉走了,表情越发狰狞,低吼道“苏音音,等我抓到你,我一定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李自成身后房间里一个丰腴女人站在门旁,听着李自成的话,皱了皱眉,眼神忧虑。
邢氏,李自成劫来的小妾。
当夜,李自成便召集人手,在寨子里开会,居然有近六七百人!
他们是孙承宗军改的‘受害者’,也是朝廷改革的‘受害者’,总之,都是落草为寇,劫掠为生,在朝廷大力通缉,清缴之下,不得以藏在这里,苟延残喘,听命于李自成。
李自成在开会的时候,邢氏悄悄出了门,在黑暗中与一个男子会面。
“英吾,你说怎么办?”在一处房间里,邢氏抓着男子的衣服,急色的道。
男子高大英俊,三十不到,他也皱眉,连声道:“别说打不打赢,就算打赢了,我们也暴露了,今后怕是再也无藏身之处,这是死路啊……”
高杰,李自成招揽的一个部将,号称翻山鹞。
邢氏看着高杰,咬了咬嘴唇,道“我近来感觉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什么了,英吾,我害怕……”
高杰看着邢氏的表情,神色一狠,咬牙道:“前后都是死,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邢氏一惊,已经猜到,还是低呼道:“你要干什么?”
高杰咬牙,道“投降官军,至少还能保命!”
邢氏脸色变了变,倒也是有主意的人,点头道:“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高杰见邢氏答应,心里大是感动,脑子里飞速转着,道“李自成想要截杀孙承宗,那是自寻死路,我正好拿他做投名状,或许还能换来一官半职!”
邢氏与李自成是半点感情皆无,闻言也是恨色道:“好,不过,我们怎么出去,守着寨子的都是李自成的人。”
高杰想了想,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他今晚肯定会喝的大罪,你悄悄偷一块他的令牌,你乔装一下,我带着你与几个兄弟,偷出寨子。”
邢氏一听可行,道“好,你快回去,免得被他发现了。”
高杰点点头,两人快速离开。
另一边,李自成推杯换盏,与一些人说话,鼓动他们心里的仇恨,准备着三天后截杀孙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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