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几人的心思很是通透,神色沉了沉,道:“先这样吧。”
说完,就起身向他的班房走去。
蒋德璟,钱龙锡,周延儒倒是不怎么在意朱由检的情绪,增加省份的这件事太过重要,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各自揣摩着主意,并没有留在文昭阁,相继出宫,召集门人弟子,暗自商议起来。
朱由检进来班房,推开窗户,遥望着湛蓝的天色,心底,身上却都是一片燥热。
王承恩站在他不远处的角落里,如同一个隐形人,无声无息。
他看着朱由检的背影,脸上出现一抹忧色。他清楚朱由检对外面那几位大臣不满意,一直在寻找真正的良才,可一直都没有找到。
朱由检心浮气躁,好一阵子也静不下心来,转身道:“走,出去转转。”
王承恩打开门,慢慢的跟着朱由检出宫。
朱由检向来克己奉公,对自己的情绪一直有着严苛的控制,今天这种情况,还是极少见。
米/脂县。
黄来儿被带着重械游行,他因为欠了不少的债,被债主告到衙门,尽管驿站待遇不错,还给他垫了不少银子,可债台高筑,杯水车薪,还是被衙门重判,甚至有传言,那债主买通狱卒,要将他弄死在牢里。
黄来儿高大威猛,带着枷,一脸愤恨,双眼都是怨怒之芒。
宋献策在人群中看着,直皱眉,黄来儿在他看来,为人重情重义,除了花钱大手大脚,也没有其他恶行,不该就这么死在狱里!
他想了一阵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看了又看,咬咬牙,转身向当铺走去。
当晚,宋献策就通过衙门,将黄来儿从狱里给救了出来。
黄来儿受了不小的刑,宋献策一边扶着他一边道:“黄来,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黄来儿被救出来了,可人家也明确说了,黄来儿不能继续留在米/脂,要连夜离开。
黄来儿一瘸一拐,心里怒火难消,恨声道:“待会儿我去杀了那艾诏,康年,你敢陪我吗?”
宋献策近来心情也不好,朝廷政改断绝了他的科举之路,更何况,那璐王还在虎视眈眈,他想着陕/西的民不聊生,咬牙道:“好,杀就杀,大不了离开陕/西!”
黄来儿大喜,使劲的拍了拍宋献策的肩膀,道:“好兄弟!日后我若飞黄腾达,绝不少不了康年你的好处!”
宋献策扶着黄来儿,大笑道:“好,天大地大,总有咱们发达的时候!”
两人说着豪言壮语,从铁匠铺偷了两把刀,摸向了艾诏的家。
黄来儿谎称是来还钱的,艾诏也没有防备,黄来儿,宋献策一人一刀,直接将艾诏给捅死了!
黄来儿将艾诏藏到床底,对着宋献策道“走,回去拿点东西,去甘/州,我在那有亲戚当官!”
宋献策埋了刀,道:“好,连夜走!”
两人抹黑向黄来儿家走去,远远就看到家里还亮着灯。
黄来儿没有在意,大步回去。宋献策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心里登时一咯噔。
“死鬼,快点,黄来在牢里,回不来了!”一个女人娇腻的声音传出。
“嘿嘿,就知道你个小馋猫忍不了……”这是一个男人的调/戏声音。
“快点,天亮你还要回去……”
“怕什么,待那黄来儿一死,这些都是咱们的……”
黄来儿已经近前,听的太阳穴直跳,双眼怨毒无比。他虽然花钱如流水,可从来没有亏待家里这婆娘,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偷人!
他猛的从墙边拿起铁锹,大吼一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奸夫*******他的铁锹直接向那奸夫敲去。
这奸夫正提枪上马,慌忙转身,来不及躲,一铁锹就劈在了他胸口,令他惨叫一声。
黄来儿媳妇大惊,一边穿衣服一边大骂道:“你个孬种,还敢回来,给我放下,不然我让你好看!”
“贱人!”
黄来儿大怒,铁锹挥的更猛,敲击在那奸夫头上,几下就敲的血流一片,染红了被褥。
那媳妇大惊,指着黄来儿吼叫道:“李鸿基,你还真敢杀人,我要去县衙告你!”
黄来儿是小名,他原名李鸿基,眼见这婆娘无情无义,他恨的发狂,挥起铁锹,厉吼道:“我让你告!我让你偷人!贱人!贱人!”
李鸿基怒吼不止,铁锹也一下下的敲击在他媳妇头上,直到她双眼大睁,直直的倒下去,这才醒悟,停下手。
宋献策早知道他这婆娘偷人,眼见他连杀两人,连忙过来拉住他道:“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李鸿基心神一冷,清醒过来,连忙翻箱倒柜,找了十几两银子,拉着宋献策就跑。
就在李鸿基杀人逃亡的时候,韩/城人王子顺带领三千多人,包围了韩/城,陕/西总督杨鹤兵力捉襟见肘,来不及应对,不过半日便陷落,农民军声势大振,短短两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