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他还是想要大明皇帝给一个实话,这样才能让南掌判断下一步该怎么走。
南掌使者抬起头,看着朱栩,嘴角动了下,旋即沉声道“多尔衮。”
朱栩的目光顿时看向多尔衮,道:“多尔衮!”
多尔衮立即出列,单膝跪地,道:“回禀皇上,臣没有入侵南掌之意。安南余孽逃入南掌,得南掌庇护,剿灭不尽,时常威胁南安南和平稳定,臣多次发书南掌,要求他们不要庇护安南余孽,交出叛军,可南掌置若罔闻,臣不得以才出兵攻打。”
朱栩眉头微皱,转向南掌使者,语气有些不善的道:“贵国在庇佑安南叛逆?”
南掌使者脸色微变,没想到多尔衮拿出这个借口,神色不禁变幻起来。
南掌与安南关系非同一般,尽管安南早就名存实亡,可与各个军镇还是关系密切,这次大明突然发兵,逐个击破,出乎所有人预料,等南掌,暹罗等过反应过来,安南已经灭国了。
由于他们的国内现在也不太平,处处都是民乱,叛军占据不小地盘,收留安南几处‘余孽’的,根本不是南掌国王!可多尔衮不认这些,专盯着南掌国王的地盘发兵,与他们国内的叛逆似乎还有某种默契!
这件事,南掌使者是有苦说不出,看着朱栩面带不善,神色变幻,还是咬牙道:“尊敬的大皇帝陛下,我国无意庇护安南叛逆,下臣请交由我南掌处置,贵国休兵,一年之内,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
朱栩看着这位使者好一阵子才慢吞吞的转向多尔衮,道“多尔衮,安南的形势你最了解,有什么说的?”
多尔衮跪在,犹豫了半晌,道“皇上,臣可罢兵,只是南安南怕是再无安宁之日。”
安南与南掌之间,仿佛大明的辽东,有着一条连绵的山脉阻隔,直到南安南才可接壤。因此,北安南倒是一片祥和,并无兵祸。
南掌使者连忙转向多尔衮,大声道“我向将军保证,至此以后,我国全力处置安南叛军之事,保证他们不会逾越边境,一年之内,必然妥当,请将军放心休兵!”
多尔衮张嘴欲言,朱栩果断摆手,道“多尔衮,既然南掌使者这么说了,朕命你罢兵,今后一年,不得再与南掌交战!”
南掌使者大喜,先是抬手向朱栩,接着看向多尔衮。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大明皇帝威严再如何,还得看地方掌兵之人。
多尔衮毫不犹豫的低头,道:“臣遵旨!”
南掌使者喜出望外,向着朱栩行礼,道:“多谢仁慈宽厚的大明皇帝陛下,我南掌愿世代忠诚于大明,愿大明文昌武盛,国祚不朽!”
朱栩微笑着摆手,道:“维护藩国,是朕义不容辞的责任,贵使请坐,诸位举杯,今日,不醉不归!”
南掌使者自然是感激肺腑,端着酒杯,遥遥的敬着朱栩。
南掌使者认为事情解决了,大部分人也觉得朱栩处置公允,心生佩服,都面带笑容的举杯。
但是有两个人的表情不太一样,一个是科尔沁大汗巴达礼,他双眸放着精光,喜形于色。一个是察哈尔的使臣安达山,他冷汗涔涔。
明朝传出的风声,多尔衮就是从沈.阳出,进攻察哈尔,在巴达礼来看,这是明朝决意讨伐察哈尔!对安达山来说,多尔衮脱身出来了,那明朝讨伐察哈尔已经是板上钉钉!
四月一号!
两个人,一个胃口大开,一个食不下咽。
张筠指挥着宫女上菜,眼见‘政务’结束,她开始说话,赐下一些东西,调和大堂里的气氛。
众人有的是开心大笑,配合,有的是艰难举杯,喝的都是苦酒,有的根本就是强颜欢笑,食不知味。
朱栩笑着看着这些人,眼神微微闪烁。大明北方,东方,南方,西方的使臣,国主,差的就是漠西蒙古占据的那一块了。
这次的宴席,总体来说是相当成功的,在一片和谐中开始,在和睦中结尾。
诸位使臣,国主颇有些难舍难分,望着朱栩离开的背影,神色相当复杂。
现在的大明,仿佛又回到了两百年前,当年的成祖皇帝,呼号天下,莫敢不从,南征北战,从无敌手!
现在的大明,尽管这位年轻的皇帝陛下看似从容,宽和,可谁都不是傻子,加上大明这不到十年的剧变,谁敢小觑他?
一群使臣,国主都带着重重心事以及酒气,相继离开,各自回到安排休息的房间,犹自难以安寝,辗转反侧难眠。
朱栩也喝了不少,在张筠给她脱掉衣服,换上常服后,坐在椅子上,长吐了口气。
张筠见朱栩面露疲惫,过来揉着他的肩膀,轻声道:“皇上,臣妾已经让人去煮醒酒汤了,再等一下,就可以睡一觉了。”
朱栩目光看着前面,摇头道:“睡不了了,得尽快回宫。”
张筠一怔,在她看来,刚才的宴席完全掌握在朱栩手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尽管心里有疑惑,她却没有问出来,只是稍微用力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