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密室就直接沉声道“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徐文爵神色倒是如常,一边倒茶一边道:“为什么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张维贤冷笑,直视着他,道:“不要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尤其是皇上!我敢拿我的命打赌,皇上肯定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引而不发,等待时机罢了……”
徐文爵神色好笑,道:“你为什么认定我知情,我这几年在京城一直安分守己,与江南那些勋贵早就没了联系,英国公可不要凭空诬陷……”
张维贤神色冰冷,道:“我能怀疑到你,皇上一定也可以。徐文爵,你想死我不拦着你,如果让我知道风声,我会与天下的勋贵一起第一个弹劾你!”
徐文爵抬头看了看他,神色有些诚恳道:“我确实是知道一些内情,但真的与我无关,我最多就是知情不报。”
“知情不报?”张维贤盯着徐文爵的双眼,见他没有闪烁,脸庞微微抽搐,冷声道:“最好是这样,现在皇上遇刺,东厂那边肯定不会放过,一定会大做文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徐文爵喝了口茶,好整以暇的道:“我们魏国公府秉持的就是置身事外,你们英国公府要想掺和尽管掺和,不要拉上我。”
张维贤知道了徐文爵的态度,眼神冷漠,心里有深深的恐惧,突然间的就抬脚而走。
真是话不投机半步多。
徐文爵看着张维贤离开,神色冷峻,眉头皱了皱。
他以前在南.京握有兵权,与京城的英国公相当,现在只能蜗居在这里,何其屈辱!
东厂内,近来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意气风发的魏忠贤,正目光如墨的望着京城方向。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手里的琉璃珠缓缓转动,发出磨牙般难忍的声音。
他神色黝黑,看不出什么表情,可胸口微微起伏,已经波动的眼神,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皇上,你认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要我做的这件事,其实就是给我挖好的坟墓,这个坟墓挖了五年,足够深,足够大,你想要彻底的埋葬我……可是我怎么肯能束手,任由你狡兔死走狗烹……”
“奴婢可不是信王,用完就扔,当年熹宗皇帝要是答应张艳瑶,找一个孩子人认做子嗣继承大位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不过,今天也来得及,奴婢这五年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皇宫真的干净吗?李思忠你怎么就敢让他掌握禁军,你怎么就敢出宫那么久,你真有那么大的信心吗……”
“皇上,就让我们赌这最后的一局,这是起手无悔的死局,要么我魏忠贤手握天下,要么成就你英明神武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