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幕僚没有说话,深深吐了口气,抬手道:“是。”
不多久,沈珣就到了内阁,但孙传庭不在,他只能转道来见周应秋。
周应秋看着沈珣的辞呈,久久不说话。
杨锦初只是一个侍郎,影响还算可控,要是这个老资历的尚书,‘帝党’要员之一的沈珣也辞官,对于朝廷来说,无异于地震,也必将动摇孙传庭这个‘首辅’的威信。
孙传庭要是被动摇,那对大明磨刀霍霍的‘新政’肯定会是巨大的冲击,后果不可想象。
周应秋看着对坐的沈珣,给他倒了杯茶,轻叹一声,道:“幼玉,你我共事,少说也有三十年了吧?”
幼玉是沈珣的字,沈珣听到‘三十年’,这才恍然的抬起头看向周应秋,已然是白发苍苍,将近古稀之人。
沈珣有些恍惚,倾身道:“下官是万历三十二年的进士,算算,也已经三十多年了。”
周应秋抱着茶杯,心事重重,道:“听说,你近来身体不太好?”
六十多的老人,身体有几个是好的?沈珣知道周应秋要说什么,直言道:“阁老的意思下官明白,只是,下官多留一日,对朝廷来说就多一日的危险,下官早去,内阁也早轻松些。”
周应秋知道沈珣说的对,但事情不可能会向他们预计的这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