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陈平畅快的摆手。
“好,既然大人如此说,这次运送衣物的事情就包在齐某身上!”齐姓男子作为一个眼光很好的商人,自然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直接拍着胸口一口将所有衣物的运送应承下来。
“你只有八条船恐怕不够,此事紧急……”
“大人放心,某常年在大河沿岸来往行商,认识的同伴不少,征集二十条船不难,陆续分作几日起运,顺风顺水最多三四日就能到达齐东二郡!”齐姓男子略微有些得意的说。
“那好,这次运送捐赠衣物之事就全部交给你了,路上小心在意勿要倾覆失落,等全部运送完毕,我必定奏请侯爷在报纸上为你登载广告,对了,把合同拿过来!”陈平一伸手,一个文吏赶紧把几张麻浆纸递过来。
这是印刷出来的制式合同,格式和内容与后世的合同没有太大区别,上面有签订合同的甲乙双方的留白,下面分作几条列举了此次运送货物的内容。
陈平代表报馆签下名字,齐姓男子草草看了一遍,也很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时间。
合同现在在大秦已经并不陌生,是从南阳商界慢慢流传出来的一种合作条款,其实以前也过这种合同类似的东西,比如借据,比如欠条等,不过不像现在的合同这样规范,加上有了麻浆纸,书写极为方便,因此签订合同几乎成为了商贾之间的一种非常常见的合作手段。
合同签订完毕,一式三份,一份陈平存留,一份齐姓男子存留,一份送往后勤部备存。
将齐姓男子送走,陈平和报馆的一群人终于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务室的气氛也瞬间变得欢快起来。
很快,堆积在报馆仓库的两万多件衣物开始运往城南门外的码头,一车一车络绎不绝,而同时还有大量的咸阳民众继续拿着旧衣物赶往报馆街捐赠,这来来去去车水马龙的盛况,只让整个咸阳都跟着喧闹欢腾起来。
而城南渭河边,如今咸阳城最为繁华的货物码头上,在一群兵卒的呵斥下,停靠或者正在停靠的数百条货船都开始散开,将其中三个渡口让出来。
“靠上去,赶紧装船!”齐姓商人站在其中一艘崭新的大木船上大声呵斥指挥,在船工的操持下,三艘长约十丈宽约三丈的平底货船慢慢靠岸,抛缆绳,达木梯,很快常年在码头边靠搬运货物为生的帮工便一拥而上,在船工的指挥下,将陆续运来堆积在岸边的衣物都搬上货船。
随着嘿呦嘿呦的号子声,平日略微有些沉寂的码头顿时喧闹起来。
“齐兄,你这次恐怕要血本无归也!”站在齐姓商人的身边,另一个略微有些发胖的男子拈着下巴上的一丛短须万分不解的说。
“呵呵,庞兄放心,某租你五条船,船资一钱都不会少!”齐姓商人微笑着说。
“这个我倒是放心,你房产妻儿皆在咸阳,而且你我签有合同,只是某担心这没有丝毫收入的买卖会让你破产而已,一条船租借费用三千钱,你一共租了我等十二条大船,这就是近四万钱,而且路途还有船工帮工纤夫吃喝拉撒,这一趟月余下来,齐兄至少要付出六万钱的代价,这还不包括翻船倾覆导致的损坏修缮费用,若是一条船彻底损坏,损失至少两万钱,齐兄虽然身家不错,但齐兄与我的船队规模差不多,一年来回奔命劳碌最后落在手上的收入也不过三五万钱,一年不吃不喝也就能添上一条船而已,因此莫看我等在咸阳活的还算光鲜亮丽,但如若在货运途中遭遇灾难,则瞬间会一贫如洗,因此某还是提醒齐兄莫要一时冲动,眼下后悔来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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