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雁门关之事?”水轻柔疑惑的问。
“嗯,王离执掌北方军营,雁门关之事被封锁的很严密,民间和朝堂几乎都没有任何消息,那封奏书如今还被我押在中书省没有批阅签发,但毕竟已经拖了三个月了,估计王离等人也有些忐忑想要知道那封奏书到底朝堂是如何处置的,此事他们去刑部必然打探不到消息,难道是王离想通过江楚天来试探我?”
“如果江氏也和王氏站在一起,恐怕夫君想处理此事难度又会增加不少!”水轻柔瞬间也感觉有些紧张起来。
“你说的不错,满天下多少人想进我侯府攀上关系,江楚天竟然一口拒绝,看情形他必然知道不少内幕,还有他和王离关系到底如何,江北亭等人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指使他该如何做……”陈旭脑海中不断滚动着无数的疑问。
“夫君何不旁敲侧击一下江璞,江氏如今就只有江璞还在咸阳为官,江楚天回咸阳,许多事必然还需要找族中长辈商量!”水轻柔提醒说。
“这也是一个办法,明日我便去打听一下!”陈旭点头。
自从安排马腾和李归陈勇等人去雁门郡附近打听,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月却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因此陈旭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图书馆的修建之上,如今图书馆修建走上正轨,已经不需要他太过操心,因此慢慢也要将关注的重心转移到这件事上来。
第二天早朝散朝,陈旭特意请江璞去三味茶舍饮茶。
而江璞在得到邀请之后似乎也早有准备,很快就乘车来到三味茶舍见到了陈旭。
“璞来迟,还请侯爷恕罪!”见面之后,江璞赶紧拱手道歉。
“江大人无需多礼,请坐!”陈旭邀请江璞入座,然后亲自斟上新泡的热茶,简单的寒暄之后一杯滚烫的热茶下肚,江璞感觉浑身舒坦了许多。
“好茶,异香扑鼻,入口绵柔,齿颊留香!”江璞神情极度舒畅的放下茶杯感叹。
“此乃去年的紫云仙茶,所剩不多,今日有闲暇,特要江大人来品茶一叙,等开春之后新茶上市,到时候再请江大人品尝!”陈旭笑着为江璞再把茶杯斟满。
“多谢多谢,紫云仙茶数量太少,下官每年重金求购都不得,今年还是第一次品尝到,侯爷相请,璞就不客气了……”江璞端起茶杯,细嗅蒸腾的茶雾,然后慢慢品尝一番微闭双眼体味茶水的味道,同时在心里也在不断的思量等会儿该如何回答。
上次在国医馆一起踩背,陈旭问起赵地民风民俗问题,他一番思量之后猜到可能和兵卒捣毁靖边寺有关,因此急匆匆回家之后就给侄儿江楚天写了一封信,让他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和始末都详细的讲一遍。
一个月之后,他收到江楚天的回信,信中详细将雁门关之事说的清清楚楚,江楚天虽然爵位和军职不算高,但以前也算是咸阳城的纨绔,年龄和白震王离等人差别不大,时常还在一起骑马打猎蹴鞠玩耍,感情不错,因此在王离执掌西北军营之后,江楚天也被王离调到自己身边担任了大将军营地的亲职校尉,两人也经常一起吃饭喝酒练武,雁门关之事发生之时,江楚天就在王离身边,清楚的知道其中发生的一切,甚至包括王离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当时江楚天也并没有觉得王离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所有随同王离身边的官员将士也没觉得过分。
虽然当时冲突中有一些平民伤亡,但愤怒的民众还是很快就被雁门关守安排军卒压制下去,抓捕的一百多人不久之后也都或杖或笞之后发还回家,事情所有人以为就此结束,但接下来的几个月演变的越来越严重,随着时间的传播和发酵,雁门关附近数县范围内开始发生平民聚集县衙闹事的情形,而当地官员也只能让警尉进行镇压驱赶,后来更是发展到民众袭击巡逻兵卒和毒杀战马的事情,从未经历过如此民乱的王离此时已经到了骑虎难下之势,只能命令兵卒继续镇压,杀死了数十个带头闹事的匪首,打伤抓捕数百人,到了去岁七八月间,事情已经激化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王离不得不写信回家向王贲和王翦求助,而当时王贲尚在岭南征伐百越,而王翦那时也已经病重垂危,王翦只能安排自己的一群贴身侍卫前去北军大营保护王离……
咸阳的事江楚天并不知晓,但雁门关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江楚天是非常清楚的,在信中将一切都写的清清楚楚,而不久之前王翦去世,江楚天随王离奔丧回家,江璞再次详细询问了事件的起末和过程,更加断定陈旭要调查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发展到眼下的局面,已经非常严重了,远远超出普通的民乱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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