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囍字红盖头。
而为了把这些看似简单的婚礼筹办的热闹一些,陈旭还让五大学院各自专门组织了专门的迎亲队伍,由学校的教习和官员牵头,要把这次大规模的集体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红红火火,既不让娶亲的贫寒学子觉得丢脸,又不让自己的侍女仆娘看着寒酸。
从四月初开始,整个咸阳突然再次热闹起来。
城西门通往清河别院的大路上,每天到巳时左右,都能看到一长溜骑马乘车的迎亲队伍,有时两三支,有时七八支,各自都吹吹打打热闹非凡,沿途不断的抛洒一些糖果饼干,惹得路人和无数孩童跟着争抢欢闹。
而这样一个集体出嫁的奇特风景也引起了咸阳民众的广泛兴趣,许多百姓吃饱喝足一天到晚就守候在西门附近看热闹,每一辆从清河别院来的迎亲马车上,透过车窗都能够看到一位身穿红色吉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而同样穿着吉服胸前挂着一朵红色绸花的年轻学子,一个个都笑容灿烂骑马走在马车的前面,四面招手表达自己的激动,迎亲的队伍当中丝竹钟磬悠扬悦耳,一路跟着欢笑喝彩的大部分也都是各自学院的学长学弟。
这种新奇莫名的集体婚礼除开普通百姓感兴趣,百家门徒、富豪商贾和王侯公卿也同样感兴趣,因此迎亲的队伍进城之后,就能看到大街两边的曲园杂舍二楼站满了各式各样身穿华服锦袍的男子,大街两边的人群中站了许多仪态万千花枝招展的贵妇和少女,皆都指指点点观看和讨论清河侯举办的这场别开生面的热闹婚庆。
“好漂亮的新娘子!”
“这吉服据说是清河侯的大夫人水氏亲自设计,霓裳制衣厂定制的款式……”
“看见马车上那个搪瓷脸盆没有,听闻是清河侯专门为这些出嫁的侍女仆娘制作的,一个要五百多钱呢!”
“不止呢,我可听说还有香皂饰品,光是衣服被褥都置办夏冬好几套!”
“娘,我出嫁也要穿这种吉服盖红盖头~”人群中一个少女挽住旁边一个妇人的胳膊央求。
“好~”夫人怜爱的摸摸少女的头发点头。
“啧啧,一个女奴出嫁都能弄得如此热闹喧嚣!”
“热闹也就罢了,光是嫁妆都能让我等汗颜!”
“是啊,听闻光是钱币都有足足一万钱,还有五千钱的衣物被褥……”
“这么多财货,足够一个小家庭安安稳稳过好几年了!”
“然,呜呼哀哉,某早生了数年,要不然再年轻几岁说不定也可以考入五大学院,不光抱得美人,还凭空得这一大笔财货也!”
“是啊,老夫也早生了三十年,要不然还有机会操一下清河侯的侍女,想必也是一件极美之事!”
一群二三十岁的青年文士聚在路边观看指点,旁边一个衣着邋遢长相猥琐的半拉子老头也揪着稀稀拉拉的胡须心有戚戚的附和。
“嘁,你个老色鬼,胡言乱语小心清河侯用太乙神雷劈死你!”旁边一个年轻文士鄙夷的翻白眼儿。
“卧槽,神雷来也,快离这老货远点儿!”随着一声惊呼,围观者瞬间都打着摆子呼啦一声散开数丈,老者一个人孤零零留在中央。
“砰~~”
几乎就在人散开的同时,突然城门处一颗神雷焰火串上数十丈高空炸开,虽然看不见烟花,但如同惊雷般的爆炸声只震的所有人耳朵嗡嗡作响。
这是每天的必备节目。
迎亲队伍入城之后清河侯府送亲的管事就会在城门外燃放两颗神雷焰火,以此作法为新郎新娘驱除灾厄保佑平安。
但在这每日都要燃放的神雷焰火炸开的瞬间,方才说话的老者吓的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脸色惊恐扭曲的爬起来落荒而逃,而他经过之处,不光围观者闻到一股聊骚味儿,还能看到一些液体洒落的痕迹。
“握草,都吓尿了!”
“哼,此人形象邋遢猥琐,言语对清河侯大不敬,还有不轨之心,清河侯必然是以法术震慑其心神,破其肝胆魂魄……”
“是极是极,清河侯岂能诋毁,此人活该!”
“下次见到必揍之!”
围观者皆都掩住口鼻看着落荒而去的老者指点斥责一顿之后,继而转头继续观看还在络绎不绝路过的迎亲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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