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恰好与郎君相遇罢了!”老者缓缓摇头。
“其实良与清河侯早已相识,在当初失手之后逃之下邳,清河侯便早已等在一间脚舍,而那脚脚舍,正好就是某落脚之处……”
“竟然还有此事?”中年男子和老者满脸惊讶的看着张良。
“不错,清河侯早已知道我会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帝,因此便让皇帝早早置备三架副车扰乱良的计划,而且之后直奔下邳等候我到达,也就是说良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清河侯的算计之中,清河侯早已透彻天机,无论良如何行事,都逃不脱他的掌控!”张良脸色认真的点头开口。
“清河侯真……真的如此……如此神异?”中年男子大惊失色,身体不停的哆嗦导致茶水都泼了出来。
“不应该啊,既然清河侯早已知晓郎君所为之事,为何没有将你抓去交给皇帝处置?”老者一阵愕然之后惊疑不定的问。
“此事良也百思莫测,因此这几年良虽然隐姓埋名却也过的战战兢兢,此事一日不得清白,良也一日不得安稳,因此此次便跟着商队来咸阳,想当面拜访清河侯一询究竟……”
“张郎不可……”
中年男子和老者几乎同时惊呼开口,声音很大顿时引起周围一些茶客的注意,虽然彼此之间相隔有些远而且还有盆栽阻挡,但仍旧有许多人都转过头来关注三人。
“张兄万万不要,当初之事已经过去七年,而如今我等也再无机会和心思,就此作罢,张兄还是速速离去,莫要给自己和我等惹来麻烦!”
中年男子紧张无比,等四周关注的眼神都收回去之后,这才压低声音站起来拱手,“韩成已经非是昔日之王侯,不过是咸阳城一庶人罢了,家中尚有妻妾老幼,今日一面之后和张兄再无往来,就此告辞!”
韩成手微微颤抖着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冠之后脸色发白的急匆匆离去,很快早就只剩下了老者和张良二人。
“没想到昔日王孙,竟然颓废如此,不足为谋也!”老者看着离去的中年男子急促的脚步和背影摇头叹息。
“张公何必感慨,当初之情景和眼下之势态,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如若良知晓清河侯会横空出世,良只怕也会偃旗息鼓断了那份心思,如今,良也算是彻底想的透彻,公子成所想既是良之所盼,此次拜访清河侯之后,了了心中疑惑,也从此去寻道访友周游天下,希望此生也能得一份仙缘!”张良看着韩成下楼之后,慢慢收回眼神转头看着楼下广场上人潮涌动的人群轻轻叹口气说。
“张氏三代相韩,公子成受封横阳君,虽无大志但却身份最贵,如果张郎君能辅佐他复国,则韩氏依旧是位极人臣的贵族,即便公子成无用,但韩王安之后还有公子信和公子立,成事之后随便辅佐一位竖起韩国大旗,照样都会有一呼百应之势……”
“张公勿要再说此事,复国之念良早已放弃,就和公子成方才所言,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一见后会无期,良告辞!”张良感觉和这个曾经名满天下的老头子也尿不到一壶,于是站起来准备离开。
“呵呵,张郎君稍安勿躁,暂且坐下饮茶,你我虽然各为其主,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来,五百年前仍是一家也,此次老夫一来咸阳便见到张郎君,也算是一种缘分……”
老者扯着张良的袖子重新坐下,亲自为张良重新倒上热茶之后一脸神秘的低声开口道:“老夫此次来咸阳,是得一极其振奋人心之秘闻,本来是想拜见横阳君,把此事告诉他一起行事,可惜横阳君已经无复国之念,不过得幸遇上张郎君,也算是老夫没有白走这一趟……”
“张公勿要遮掩,良如今亦无复国之念,若是仍旧为乱秦复国之事,恕晚辈无法相谋!”张良摇头。
老者闻言微微点头说:“既然如此,老夫便直言罢,张郎君可曾听闻瀛洲之事?”
“然!”张良方才茶盏,脸色略有疑惑的说:“瀛洲之事大秦都市报上已经详细登载十余篇文章,并且还有一次专刊介绍,如今普天之下不知瀛洲和朝鲜半岛者恐不多也,不知张公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那张郎君可曾听闻有人已经在瀛洲竖起复国大旗,辅佐魏王登基称王?”老者略有些激动的开口。
“哐当~”张良手中的茶杯掉落在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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