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完全吻合,经过数道重重检查和点验之后马车才会遮盖的严严实实拉出去。
因此虽然火药这种东西胡宽和史禄都已经司空见惯,但所有参与爆破的匠工匠吏都知道火药的重要性,也知道清河侯对于火药安全的保密原则,一般私下从不对外讨论任何关于太乙神雷的话题,一旦有任何言语落入清河侯耳中,恐怕后果都让人承担不起。
不过这次胡宽和史禄以及科学院的一群匠工为难了。
因为前来求取火药的不是别人,是清河侯的弟弟韩信。
虽然韩信的身份只是清河侯一个无名无实的外戚,但熟知清河侯府中情形的胡宽知道清河侯对于自己老爹从外面捡来的这个弟弟非常器重,也寄予了厚望,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将他送到通武侯身边学习行军打仗,而且听闻韩信少年聪慧,深得通武侯器重,这次征服岭南的战斗结束到时候论功行赏,这个少年恐怕也会获得不少功勋,数年之后和清河侯一样少年封侯也并非不可能。
因此对于韩信的请求,胡宽郁闷的差点儿把下巴上的胡须都撸光了。
答应吧,到时候一旦清河侯知晓,这个黑锅还得自己背。
但不答应吧,这可是清河侯的弟弟,将来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在清河侯面前给自己穿小鞋,而且自己还有口莫辩。
韩信也同样很忐忑。
这次跟着王贲先镇压项氏叛军,后又指挥二十万大军攻伐岭南,对于年少心性的他来说,绝对是人生阅历上的一次重大升华,短短两年时间,把他当初在咸阳喜欢跟着一群无聊的同学和纨绔整日游走于咸阳曲园杂舍喝酒斗鸡蹴鞠的不良习惯全都磨灭的一干二净,眼下的韩信已经十七岁,除开长的英俊高壮不少之外,往日稚嫩的面容已经隐隐有了一种成熟和冷峻,说话行事也举止有度雷厉风行,开始有了几分军伍的气势,身穿皮甲腰挎长剑,神态安静的站在胡宽面前,竟然让胡宽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压力。
但这种压力韩信自己是感觉不到的。
因为胡宽也不是普通人,他是最早追随兄长清河侯的门客,如今虽然爵位不高,仅仅只是一个中大夫爵,官职也不高,只是一个普通郎职,但这个家伙却是工学院副院长,科学院实验工厂的主管,建筑大匠,全国的水车磨坊几乎都是在胡宽手中修建起来的,真正是清河侯最为器重的左膀右臂,地位和张苍不相上下。
而且胡宽还是兄长清河侯最忠实的狗腿子,对于清河侯的命令说一不二。
对于这次征服岭南的战斗,韩信开始抱有极大的兴趣,但在岭南驻扎了足足一年多之后,他开始忍受不住了,岭南这个破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山高林密河网密布,潮湿多雨蚊虫成堆,每多呆一天感觉都是一种煎熬,因此他早就希望这场战争越早结束越好。
而西瓯这块难啃的狗骨头让他提前回咸阳去吃喝玩乐的打算要落空了,如果王贲指挥大军后撤,等到入秋八九月天气凉爽河水消退之后再次发动进攻,可能这一场战斗就要打到明年去了,而且越往西南进攻,地形地势越发复杂,根据西瓯人漫山遍野像野人一样的习惯和尿性,说不定明年这场战争还不会结束。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还要继续在岭南呆上好长时间。
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岭南成堆的蚊虫更加不可忍。
韩信觉得既然有太乙神雷这种好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拿出来用一下呢,见识过火铳和手榴弹威力的他几乎用屁股都能想出动用太乙神雷之后的结局,眼下顽强抵抗的西瓯和骆越等越族绝对会在太乙神雷的轰鸣声中瞬间崩溃,译吁宋这个土蛮酋长绝对会吓的拉一裤子稀。
因此在王贲有了撤军打算的刹那,韩信就决定要把这场战争尽快拖入决战之中,一鼓作气彻底将岭南平定,然后……一辈子他也不会再到岭南这个鬼地方来了。
而对于韩信的计策,王贲经过深思熟虑,最后决定采纳,但前提是韩信能够弄到太乙神雷。
如果说整个西南军营还有谁能够搞定这件事的话,除开韩信之外别无他人。
因此王贲也同样充满了忐忑和期待。
虽然他是大秦帝国的军神,作为为数不多的彻侯,功勋盖天的同时也功高盖主,王贲深深记得此次接受始皇帝诏令执掌南方大军之后老爹王翦的反复嘱托,不要居功自傲,不要无令而行,更不要好大喜功,宁可打败仗也不要去强行抢夺功劳,因为王氏三代的功劳已经太多了,多到让皇帝都忌惮的地步。
但王贲却始终是一员从不言败的统帅,打败仗是不可能的,认输更不可能,六国都被他们父子两个扫平了,如今面对人数不过数万的西瓯蛮族,如果征讨失败,王贲感觉自己的确有些拉不下面子来。
虽然此次退军有些无可奈何,而且也符合老爹的安排,但从心地来说,王贲还是有些抵触的,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为皇帝效命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领兵打仗,他希望用一次完美的收官之战来为自己的军旅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好让自己不会留下终生遗憾。
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