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质疑的强势的崔家管事大人联系起来。
小草也有些吃惊,站起身来,望向担架旁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那老人向小草行礼,说道:“小人是崔府大管事,听闻家中下人对姑娘们不敬,特此捆了他来向您请罪,这下人用手指过姑娘您,家主便断了他五根手指,然后落了十二杖,不知姑娘是否满意?”
小草这时候自然明白,那个人果然在阳关城里,先前强行掩饰着的那些紧张不安,瞬间消失不见,看着担架上那个浑身是血的四管事。很困难才让自己的双手没有紧握成拳,而是很自然地垂在裙边。
在得到红袖招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答案之后,崔府大管事再次恭谨道歉,然后干净利落的带着人离开了宋园。
除了青石坪上还残留着几滴血水之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仿佛昨夜清晨那个门阀投下的恐怖阴影都是幻觉。
姑娘们过了很长时间才从震惊愕然的情绪中醒过来,她们再次望向小草时的眼神明显变得不一样,小草清稚眉眼里的平静和冷漠,在她们眼中带上了几抹深不可测的味道。并且有了真正的气势。
小草忽然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嗑瓜子。
姑娘们挥手赶走婢女,亲自端茶,笑眯眯地站到一旁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草拍掉手里的碎屑,接过清茶润了润嗓子,看着她们说道:“以往在长安城里,没有人敢来撩拔我们,如今出了长安城,你们也不需要惊慌。还是那句话,红袖招可不是普通的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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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四管事被杖至半死,被抬出宋园,然后被人抬在担架上顺着阳关城遛了一圈,不知惹来多少震惊的议论和猜测,阳关城里的百姓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崔府刻意为之,不由震惊无语,心想那宋园里住的红袖招究竟有什么背景,竟能崔家做到这种程度。要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权贵之家,而是有底气连皇后娘娘亲族都不放在眼里的清河郡崔家!
紧接着,又有更加令人震惊的事情在阳关城里发生。一辆原木色的马车从城外驶来,车轮上还带着富春江畔特有的微红河泥。这辆马车看似寒酸孤伶,然而所过之处,热闹的阳关城顿时变得安静无比,不知多少衙役和管事站在街口维持秩序,沿街很多掌柜更是直接对着那辆马车跪了下去。
阳关城里的人们都知道,在清河郡有资格坐进这辆马车的人只有两个。一位是崔氏的族长,一位便是崔氏的老太爷。
瘦湖最好的客栈前面那条街已经提前被封,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清静无比。马车缓缓驶至客栈前,客栈掌柜早已等候在街畔,跪到车旁恭恭敬敬叩了几个响头,然后小心翼翼扶着车厢里走下来的那位寻常富家翁走了下来。
掌柜是客栈的掌柜,但他今天没有资格走进自己的客栈。
跟着崔氏族长走进客栈的,只有一个模样寻常、佝偻着身子的老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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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诸姓以崔姓为首,崔氏族长那便是清河郡第一人,在很多大唐百姓的心中,清河郡第一人,便是事实上的大唐第二人,除了居住在长安城里的皇帝陛下,再没有任何男人的身份地位能够超过他。
如此身份的大人物亲自到访,便是谁似乎都应该出房相迎,然而宁缺没有这样做,甚至就连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笑容。
因为他确认,能够成为清河郡第一人的对方,至少在智商上不会比自己低,那么既然都是聪明人,何必弄那么多虚伪而无意义的事情?
崔氏族长的模样很普通,甚至比跟在他身后的那位老管事更普通,穿着一身说不上俗但绝对也谈不上雅的绸衫,看上去就是一个寻常的富家翁。
但他说话很不普通。
“我错了。”
崔氏族长感慨叹道:“当年在朝中,我便是想让陛下高兴,结果反而让陛下不高兴,所以被赶回了清河,如今知道你路过阳关,我大概想证明自己除了治学治州治国之外也能治逢迎一道,于是想尝试着让你高兴,为自己挽回一些在此道上的声誉,却没料到还是如此失败,看来我真的错了,我就没有这方面的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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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长啸,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写到这时候,但总算了破了我最难过的那个关口了!明天一定能顺利很多!新买的椅子依然很难坐!)(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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