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结下的。
反正以齐铭盛的个性,跟人结仇是家常便饭,惹上谁大家都不觉为奇。不过据说这一次,他是在周老那儿吃了亏的。
齐铭盛最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通常都是仇不过夜。
不过,并不是什么亏都有机会找回来的。
而齐铭盛眼见商场上报复遥遥无期,于是一动脑筋,做了一件很恶心人的事情——他收购了一间拥有长大股份的公司,又私底下串连了一部分人,几经操作之后,得到了长大董事会的一个席位。
周老是长大毕业的,早在发迹之初,就每年资助母校。
尤其是最近这些年来,经济萧条,长大的许多研究项目,都是有周老的支持才坚持到现在。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长大对周老来说,就像自家老宅的后花园一样,爱护有加,容不得他人践踏破坏。
而齐铭盛就是为了破坏来的。
从进董事会的那一天起,齐铭盛就不遗余力地和周老做对。凡是周老赞成的,他就反对,凡是对方反对的,他就赞成。
此人最善拉帮结派,蛊惑人心。
几年下来,长大无论是董事会,还是管理层,乃至于下面附属的公司企业,都开始分了山头。
一部分是周派,另一部分是齐派。
王霄生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如果不是齐铭盛保下他,他现在早就进监狱了。
而据说,齐铭盛保下王霄生,除了在学校了为自己多拉一个狗腿子之外,在王霄生侵占的长大俱乐部的利益中,他也是切了好大一块蛋糕走。
王霄生成了齐铭盛的马前卒,分了大部分利益出去,还得感激涕零。
而主教练钱益多的后台,却正是董事会主席周老。
因此,两人之间是天然的对立阵营。
之前王霄生和钱益多看起来,还算是相安无事,而这一次,抓住自己是白瓜这件事,挑动裴仙,陡然发难。
看似突然,实则并不奇怪。
而当王霄生在上午的会议上向钱益多开炮之后,这件事就已经不局限于俱乐部的层面了。真正的斗争,是在学校高层!
那么,这一次,齐铭盛会做什么呢?如果他发现,他的狗非但没帮他咬到人,反而让他丢了脸面……有时候,有主人的狗,比野狗更好对付。
因为它的脖子上有绳子!
想到这里,夏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
……
下了公交车,夏北进了长大校门,快步向天行训练馆走去。
在距离训练馆不远的地方,他接到了张铭的电话。他一边走,一边接通。
“老四?”
“三哥,”电话一通,张铭张口就问道:“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夏北走进训练馆,反问道:“你听说什么了?”
“刚才我和薛倾遇到孙季柯了,”张铭把孙季柯的话复述了一遍,问道:“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孙家又在背后下黑手了?”
听到这里,夏北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件事的背后果然有孙家的影子。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夏北心想着,语气却是平淡,“长大这边的确是出了点事情,有人想赶走钱教练,他们拿我是白瓜这件事做文章……”
电话另一头,张铭的脸色越听越沉。
将这边发生的事情跟张铭简单说了说,夏北最后道:“好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有办法解决。你等着看好了。”
说完,夏北挂了电话,摁下了电梯呼钮。
电梯门打开,夏北走了进去,刚摁下楼层键,这时,一个人也走了进来。
而巧的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霄生。
王霄生看见夏北,也是一愣。旋即上下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去,摁了五楼的键。
电梯门关闭,狭窄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凝固。
寂静中,夏北靠在电梯璧上,忽然开口道:“是孙家吧?”
王霄生背对夏北的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他头也不回地一步跨出电梯门。
此刻正值中午时分,五楼上,正有几名俱乐部职员在等候电梯。见到王霄生走出来,众人都纷纷招呼道:“王经理。”
而这时候,王霄生忽然停了下来。
他就站在电梯门中间,转过头来,已然是一脸怒不可遏。
“你算什么东西?啊?”他手指着夏北的鼻子,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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