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绰绰有余。地上经过了平整,先是垫上一层竹席,再铺油布隔绝潮气。最上面则是一层茵毯
这样的布置,早就让那些草原部族首领们一个个眼睛发红,这些东西,他们也就是听说过,真正见到很少,能够留在北草原上没有南迁的,要么是实力不够,南迁毫无竞争力,要么就是想要摆脱大族压制,留在草原上自我发展的,当初草原军三路攻破中比亚帝京,他们都没有参与,
目光扫过诸位首领垂涎欲滴的脸色,扎果铁木一只腿靠在木床上,用手中割肉刀割开木案之上炙得焦黄的带皮羔羊肉,放入自己口中,还有各色新鲜果子,有调和的好羹汤,喝了一点酒之后,更显得红光满面,精神奕奕。嘴角咧了一下
“都是一些中比亚人的小玩意,我留着用处不大,如果诸位首领有兴趣,都可以拿去,按照我草原上的规矩,王庭宴也是可以在行军路上举行的,只是这猎物需要改一改,诸位认为猎物改为东山如何?诸部中谁第一个攻上东山城,这东山城就是他的了,诸位对此赌注有什么意见吗”
“陛下所说的是真的?”
也许是觉得消息太过的突然,各部的首领和将领都愣住了,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扎果铁木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两遍,他们的目光才炙热起来,拿攻击目标作为奖赏猎物,在历代王庭宴中并不少见,这样既可以振奋诸位人心,也可以显示出王庭生杀予夺的威严,甚至有时候,王庭宴就是一年一度的军事会议,一名草原首领身后的青年忍不住站出来,他是那名草原部族首领的弟弟,形貌活脱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只是面上的好几道疤痕,多了些凶戾之气,厉声问道“只要是谁第一个攻上东山城就行吗?’“
“当然,我说的话就是汗王令,谁第一个登上东山城,东山就是谁的”
扎果铁木嘴角哈哈笑道,虽然损失了上万边军让他心痛,但是能够用一个东山,就让自己重新在各部首领心目中重新竖起来,也算是物有所值,至于东山城本身,扎果铁木一点都不担心,区区一个东山城,就算是玩出花来,也绝对挡不住自己的20万大军碾压,他之所以下令大军进入东搏后就停下,不仅仅只是为了探查消息,还因为东搏地区不是草原地区,贫瘠丘陵地带缺乏茂密的草被,20万草原骑兵开入,每天战马所吃的的草料就是天文数字,一旦深入东搏,就意味着要开始盘算自己的后勤补给能够支撑多少天,
下午时,从东山方面的迅骑返回,带来让扎果铁木震惊的消息,东山城头上插着耶律家的军旗!这怎么可能!耶律王庭军不是在哑乌古吗,怎么会一口气跑到东山来,扎果铁木酒杯里的酒水水一直往下流淌,全部洒落在他的靴子上,他都没有发觉,没有人能够想到,东山城会被耶律军占领,在场其他部族首领也都惊呆了,本来以为只是跟懦弱的东搏人作战,没想到竟然是与耶律王庭军对上了,要说内心没有几分心慌那是假的,耶律家的战斗力人尽皆知,两次攻燕州,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就算是王庭也都被赶出来了,这次耶律家打着北进拯救草原的旗帜返回北草原,各部就已经预料到,王庭与耶律家必有一战,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场草原王权的决战来的如此之快
“看清楚了吗,东山城真的挂着耶律家的旗帜?”这时候,扎果铁木似乎也反应过来,隐隐感觉到几分不对,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材干瘦的王庭将军站出来,向扎果铁木说道”汗王,这件事不正常,耶律军七天前还在哑乌谷口,怎么会突然跑来东搏,而且属下就算是想破闹脑袋也想不通,耶律军为什么要来东搏,这里只是一片荒地,连草都不长,耶律军来东搏做什么!我怀疑东山城方面是在故布疑阵,知道我们的死敌是耶律军,认为只要悬挂耶律家的旗帜,就可以吓走我们!”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东博人真是狡猾啊“
这名首领的话,顿时就像是一颗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溅射起巨大的浪花,其他部族首脑们顿时一个个露出恍然神色,都在骂东搏人太无耻了,竟然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可惜就是做的太过了一点,要不然还真就让东搏人骗过去了
“对方是想要拖垮我们,只要我军迟疑不定,时间长了,补给消耗完,自然就会退却”首领们议论纷纷,越说越觉的这种可能性极大,扎果铁木立即让人将前面探查的哨骑找来,亲自问道“你是亲眼看见东山城头挂着耶律家军旗吗?”
“是小的亲眼所见,东山城确实是悬挂耶律家军旗”那名哨骑跪在地上,斩钉截铁的回答,听到这样的回答,扎果铁木反而笑了“虚张声势,看来东山城在击破我王庭边军一战中,损失也是极为惨重,否则也不要采取如此自欺欺人的手段,真以为悬挂了耶律家的军旗,就能够吓走我们不成,开什么玩笑!我堂堂北王庭怎么会惧怕耶律家!”
“啪“
扎果铁木脸色铁青,狠狠的一拳打在满前的案桌上,上面的水果泼了一地,酒水在地摊上染红了一大片,
耶律家崛起,王庭衰落,虽然是无法阻挡的大势,但是扎果铁木自认经过自己的励精图治,目前的王庭就算没有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