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戚缭缭默了半刻,说道:“不全是。不过追究这些没有意义。对了——”
不等他开口,她忽然又道:“荣之涣和杜家的状子,是王爷告的吧?多谢你了!”
她笑了下。
燕棠被她的笑容闪了下眼,别开脸,闷声道:“不谢。毕竟我也欠你个人情。”
戚缭缭哈哈笑起来。
“姑娘!”
恰在这时,翠翘抱着伞小跑着到了跟前来,打了招呼,又忙着跟燕棠见礼。
燕棠看了眼她,略想,把手里的伞推了过去。
戚缭缭怔忡接住。
他又顺手解下披风,裹紧她给她披上。
颌下的结是他打的,风帽也是他给戴上的。动作温柔得像她袖口镶着的绒毛。
“好些回去。”
他接伞,然后先进了雨幕。
这些事被他做来如行云流水,无一丝别扭矫情,戚缭缭怔愣地望着他,竟忘了拒绝。
……
燕棠回到澹明堂,望着湿漉漉的庭园,在庑廊下停下来。
落叶混着泥泞,看上去乱糟糟。
两树粉红的芙蓉被淋得不成样子,只有当盆景的几棵青松还是坚挺的,被雨一淋,越发神采奕奕。
扶着廊柱站了片刻,他直身道:“倘若她来还衣服,要立刻来告诉我。”
侍卫微怔:“谁?”
他没解释,继而又道:“再差人去太医院问问,姑娘的哮症都是谁看的?”
侍卫这下听懂了!
……翠翘看到燕棠亲自给戚缭缭披了披风,一张小脸儿憋得红红的,直到回了府还没平静下来。
迎出垂花门来的红缨看到披风,脸上同样也写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