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缭缭顿了下,蓦然间起身撑住他身后条案逼向他:“万一他们得逞了朝廷就得打仗,打仗就得死人!
“而且死的还不只是一两个!搞不好你也得上战场去送命,你就是去试着说说又怎么了?!”
端着茶的燕棠冷不丁被她扑过来,纵是沉稳,也禁不住顷刻间身子绷得笔直!
再被她凑过来这一质问,额头都已经快触到她刘海旁的小绒毛,便强忍着要打人的冲动冲压在咫尺上方的她怒吼:“戚缭缭!”
“吼什么吼?吼破喉咙也没有用!”戚缭缭道:“天天这么吼我,侍卫们早都司空见惯了!难道还会来救你不成?!”
燕棠面沉如水,目光如刀,被她绒毛触过的地方火辣辣……
“滚!”他说道。
戚缭缭定望着他笑起来,然后才慢吞吞地把身子收回。
“凶什么凶,你们男人又没有什么《男训》《男诫》要遵守。——你就是不答应我,道理我也得跟你说明白是不是?”
她笑着把自己的茶端起来喝了,然后又睨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的他,抬步走了出去。
燕棠保持着紧绷的姿势半日未动,直到她跨出院门后才阴沉着脸收回势来。
余光瞧见门口几名侍卫正嘴角抽抽地拿眼角溜他,他又沉着脸喝道:“都抽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