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黄隽的课,戚缭缭便跟戚子湛骑着马儿往南城去。
擒拿课自然还是照常。
苏慎慈到点出门前往王府,因为顺路,往日她都要邀上戚缭缭一起,但今日戚缭缭不在,她便就与绿痕边说边出了与杜家之间的夹道。
刚走出路口,还没有到大槐树下,旁边忽然就走出个人来,挡住了去路。
“这是上王府去?”杜若筠勾唇斜睨她,“你倒是积极。”
苏慎慈觉得这个人简直有病,越过她就要往前走。
杜若筠却冲着她背影道:“你一天到晚这么傻乎乎的,可仔细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卖的。”
说着她走上前,挡住她去路:“七巧节那天晚上,王爷和戚缭缭不但在一起吃了晚饭,还去逛了街。
“在我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跟你做过这些事吧?”
苏慎慈转身望着她。
杜若筠很满意她所看到的,接着又道:“我早就说过,戚缭缭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光凭最近做的这些事情就应该能看出来。
“她接近你要是没目的,我敢把我的名字倒写!可惜你了,被人撬了墙角还把别人当姐妹!”
苏慎慈眉头皱紧:“他们俩去吃饭逛街?”
“这还有假?你去问问就能知道的事情,我犯得着骗你?”杜若筠冷笑,“你只管把戚缭缭当好人呢,人家却把你当傻子!”
苏慎慈觉得没道理。
燕棠说他有意中人了,那么就算他带着戚缭缭去屯营看比武很正常,饭点了吃个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为什么还要去逛街?
可是燕棠分明红口白牙说过他喜欢的不是戚缭缭,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戚缭缭有没有目的她不在乎,倒是她这副嘴脸让人看着恶心。
她说道:“我被不被人撬墙角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别这么上蹿下跳地就行了。
“我跟阿棠之间清清白白,相互从来没有任何许诺。何况就算他从来没喜欢过我,那也绝对不可能轮到你!”
说完也懒得再理她,径直往王府去了。
杜若筠气到想发疯!
她大声道:“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苏慎慈捂住耳朵,一溜烟冲进了王府大门。
燕湳恰好在门下遇见她,连忙扶住她胳膊:“跑这么快?谁追你了?”
“疯狗呗!”她指着外面说。
……
苏慎慈不是没有怀疑起杜若筠的话,毕竟这么说起来确实疑点重重。
但燕棠和戚缭缭都是她的好朋友,而且燕棠又矢口否认过,所以她决定等戚缭缭回来先去问过她再说。
燕棠看着院子里练武的几个,虽然还是尽心尽力的教,却总也有几分心不在焉。
趁着他们练习的当口他一面接帕子擦手一面问侍卫:“子湛的事非得赶在下晌去办吗?晌午不行?”
侍卫默了下:“晌午有黄大人的课。”
燕棠停住动作扭头。
他连忙又道:“当然擒拿更加重要,尤其是姑娘基础那么差……属下回头就去催促姑娘早些过来补课。”
燕棠放下帕子,接着凝眉指点起程敏之来:“左腿再使点力气!”
……由于戚子湛早就打听过了江家情况,所以倒是轻车熟路地到江家门前。
戚子湛心情激动地下了马,亲自上前敲了门,递上帖子:“特来求见娘子。”
江厨子大名唤作江横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厨子的名字。
自打天机楼出事,到如今皇帝还没下旨启封,江横柳这几个月遂在家赋闲。
之前戚子湛也曾来拜访过几回,但他都以不做家厨为由婉言谢绝了。
但是他不做家厨,又怎么习艺呢?
戚子湛便又打听到江娘子的喜好,特地带了几匹色泽艳丽的绸缎,并且邀请家里唯一适合出面的女眷前来做他的说客。
今儿江横柳不在,门房进去打了个转儿,就回来道:“我们娘子不见男客。”
倒也有道理。戚缭缭就机智地说道:“是我求见江娘子,这是我侄儿,不妨事的。”
戚子湛随即配合地往后边挪了挪。
门房便就又退回院里通报去了。
戚缭缭也是佩服这小门小户的规矩大。
没片刻,那门房再次出来,说道:“娘子说,当家的不肯做人家厨,她也没办法。
“便是见了二位,回头当家的不肯去,娘子也是辜负了二位,二位还请回——”
“这是一两银子,给你的。这里是几匹绸缎,给你们娘子的,你再给我去走一趟,看看娘子怎么说!”
门房话没说完,戚缭缭便已经掏出大小两锭银子来,接着又把翠翘挎着的包袱递过去:“倘若她能劝动江师父去鄙府为差半年,我许他二百两银子的报酬,此外再给娘子每个月十两银的脂粉钱!”
她这一串银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