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浮上心头的那抹熟悉感,最终又还是在这些事实面前变得荡然无存。
他所熟悉的人,从来不包括她这样蜜罐子里长大的二世祖。
孙彭是个太监,但也是个十分养眼的太监。
堂堂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在当今的朝堂上可能不如某些朝代扎眼,但也不是非常人物。
她去撩他,不排除她那臭毛病作祟,即便他是太监,也不影响她离经叛道。
所以她就是个行事极其乖张荒诞的人,而这样的人行事,哪里有什么既定的准则可言。
想到这里,他垂首又喝了两口水,然后一言不发越过她折上了来路。
戚缭缭眼巴巴等他的水喝,没想到等了半天他竟要掉头走人!
不由追过去揪住了他的袖子:“耍我?”
燕棠沉了脸:“放开!”
戚缭缭愈发将他胳膊掐紧些,一面呲牙:“不给我水我就扯你的衣服!
“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走过路过的人还是有的,想不想让我给大伙都看看你镇北王那鼓胀的胸肌?”
“戚缭缭!”
戚缭缭趁他没留神,一把就把水壶给抢了过来。
先倒出点水来把壶口冲了冲,才对嘴猛喝了两口,然后抹着嘴角冲他笑道:“不就几口水嘛,至于那么小气?
“明儿我多带点,还给你!”
燕棠简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