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生产的阵痛,任何一个孩子,都不会让我有那种血脉相连的天然感情!”
戚子煜面色铁青,整个人身子紧绷得如同随时能爆炸。
“我知道你为我好,”戚缭缭揉着胳膊,放缓语气,“你们都是在为我着想,我也知道这件事会让你们难过和担心,我之所以拖着没说就是不想看到你们所有人的忧虑。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万一当初我已经死在杜若兰手里呢?
“往坏里想,我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死,总算也比当初那么冤枉死了、又或者将来某一日发病死了来得有意义一些不是吗?
“而这些,跟燕棠有什么关系呢?他虽然是孩子的父亲,可是当初成亲的时候,谁也没说过不能圆房啊!”
如果不能圆房,那戚如烟给她的那些压箱底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靖宁侯他们都好说,转不过弯来的只有他戚子煜。
戚子煜瞪眼望着她身后的屋顶,胸脯起伏着,眼圈有些发红。
眼前气呼呼的她,像极了从前想反抗他,却又拿他毫无办法的她。
从小到大为她的病挂心已经成了常态,之前憋着不说还能忍耐,眼下这么直白地撕开,让他放弃追究和继续追究都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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