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这张七八分清楚的脸,并且一遍遍地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
然而不管是前世的苏慎慈,还是今生的戚缭缭,她应该都不曾见过这个人。
她再仔细地打量着屋里,除去可称昂贵的拔步床之外,其余摆设也都是极讲究的。
虽然以她的眼光看来还称不上华丽,但柜台桌椅皆为花梨木制就,床幔绣品也都是上好的锦缎,就连这女子身上的衣裳,手里的团扇,用料都十分讲究。
这足以说明此间主人极为富有,而这应该不是一个寻常茶叶商能供给得起的。
可是前世里孙彭出事前后,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以至于他最后被衙役草席裹尸,丢去了西郊坟岗上……
她忽而有点后悔,若早知道还能再活一回,她就应该跟萧珩再多打听点消息。
“该走了。”
耳边忽然传来燕棠的低语,紧接着身子一轻,他又已经轻飘飘将她挟着回到了胡同里。
“你看到什么没有?”
她跨上燕湳先前从王府里骑出来的那匹汗血马。
“她西面墙壁上的墨茶图是翰林院学士季平修所绘,季平修与孙彭私交甚好,如今孙彭小花厅里还挂着他两幅字画。”
说到这里燕棠顿了顿,然后凝眉跨上马,眉宇之间有凛然之色:“这件事我得先想想该怎么处理,先回府去。”
一个寻常小户人家当然不可能会有当朝大儒的字画。
戚缭缭知道他上心了,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他:“最多两三日马市的事就得给定下来。”
燕棠道:“我知道。”
戚缭缭也就不说别的什么了。
走了没几步,燕棠忽然问:“饿不饿?”
她说道:“不饿,我回家吃。”
戚子湛给她留了好吃的。
燕棠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