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士斟原先可是与姚氏一个鼻孔出气的,如果他真有秘密,那么知道的人这个人头一个肯定是姚氏。
只是姚氏丢了那么大个脸,压根就不曾露面,她无法接近,再者萧蔚马上要进京了,她得先顾上这边大事再说。
戚子泯稀里哗啦把羹吃完,去了。
……苏慎云到了姚家,很快在后院里见到了姚氏。
虽说对姚氏抱有怨气,但看到才刚几月不见的她已然瘦脱了两圈,而姚氏久不见女儿,相互也不免抱头痛哭了一场。
完了打发了苏沛容去玩儿,娘俩就说起了体己话。
自然不免说到这次遭遇:“都是苏慎慈害的我!害的我们娘俩!
“云姐儿,你得替母亲报仇!让她一无所有,名誉扫地,最后生不如死!
“——还有戚缭缭!她更加该死!
“宋黎成已经招了,就是她帮着苏慎慈一起设的局害的我!你若不让她狠狠栽个跟头,我死也不甘心!”
姚氏自打被休回来又跟姚夫人撕破了脸,这两个月在娘家呆得可谓是度日如年。
平日里姚宗怡不在家,姚夫人必将指桑骂槐来上几句。
姚氏虽不是个嘴软的,但终归顶着个失贞下堂的名声,且那位还是姚夫人的内侄,便难以有底气跟她闹,少不得咽下许多委屈。
眼下见了亲女儿,哪有不把满肚子苦水全倒出来的?
说到戚缭缭和苏慎慈,苏慎云又何尝不恨?
在戚缭缭出现在苏沛英的小宴上揭破了她的阴谋之前,她其实是并没有太把苏慎慈当回事的。
并且觉得把他们兄妹挤出苏家是迟早的事的。
可是没想到,戚缭缭自那回出手之后就一再地与他们过不去,不光是害得她被罚跪祠堂,又弄得她在永郡王府丢了那么大的脸,甚至还被送去了家庙!
如果不是戚缭缭,她苏慎慈哪里来的那么大底气害她?
以至于如今苏家竟差不多由那兄妹俩给掌控了!
所以要想报仇,又怎么能够绕得开戚缭缭?!
“不用母亲说,我也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她咬牙说道。
这几个月她在庙里住着,坊间消息她也知道一些。
那戚缭缭不光是气焰愈发高涨,而且居然还跟燕棠越发走得近了,这简直令她后槽牙没有一日不是酸的。
当然,她自是知道如今是不可能再指望当镇北王妃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让戚缭缭得了意!
“母亲知道么?王爷前些天当众说了跟慈姐儿不可能的了,没有了这层保障,她苏慎慈会落个什么结局还不知道呢!
“父亲这个时候接我回来,想来也是有深意的。”
总而言之,她得不到的,苏慎慈也别想得到!
姚氏听到她提及苏士斟,又红着眼眶问道:“你父亲他,可提到我么?”
苏慎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姚氏就觉得自己在儿女面前又丢了面子,随即气上心头:“他也是个没良心的!
“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休了我也就算了,居然再也不曾来露面!
“枉我与他打小一起的情份,处处想着他,时时惦着他,为了他,我连填房都做了,到头来居然被他这样弃了!”
她又哭起来。
苏慎云看她哭了会儿,也被牵出几分不忍来,遂说道:“你怕什么?如今我回来了,我素日自然多劝劝他便是。
“纵然母亲不能再回去,好歹也劝着他安排好母亲去处。”
姚氏总算有了点安慰,打起精神道:“你自然得劝着他!
“我在苏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明知我是被苏沛英兄妹所害,怎能如此对我?
“我是再也不想留在姚家受你舅母的窝囊气了,无论如何,你让他给我置个宅子让我另住,再给我弄几个下人侍侯!
“这些年在苏家我连根针都没拿过,没个人打杂,那日子如何得过?最好再给我弄两间铺子,如此我才能有些银钱度日!”
苏慎云皱眉:“母亲这一口气要的也太多了,还是先让父亲给你搬出去再说吧。”
“这怎么能叫多?”姚氏按捺不住地站起来,“想想我给他生了三个儿女,如今被下堂我也就不说了。
“他苏家财大势大,铺子田庄不知多少,让他给我个宅子请几个下人,再弄两间铺子度日这很过份吗?
“你们可都是我生的!”
她说着说着声音已有些歇斯底里,苏慎云也不敢再惹,只得先闭嘴。
……
苏慎云回府的消息传得飞快。
大人们对此自然是不动声色,男孩儿们或许也还可以不为所动,可姑娘们却各有各的态度了。
首先是苏慎慈又得打起精神来防止她作妖,其次是邢小薇看到她便横眉冷目。
就连从前跟苏慎云交好的程如雅程如娴,自打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之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