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上她已经不是那么关注了。
经过这几次作战,中间又有些小规模的战争,将帅之间不光是早已经有了默契,也增添了许多信心,如今屯营里气氛一片大好,跟初初那会儿的凝重几乎是两个模样了。
就连程敏之他们经过阿拉坦这一战,气质也改变了许多。
当初在清水营杀人时的彷徨,完全已经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件事上的彻悟,他们几个如今对她也越发信服,但凡是她的事情,只要她自己没往外说过的,他们绝不会往外吐露一个字!
有时候戚缭缭都觉得,倘若她有朝一日扯起大旗上山称王,他们都很可能会不说二话地跟随……
戚子湛则就仍然立志以喂养好小姑姑作为目标。
由于他属于私人伙夫,不受伙房管辖,埋灶做饭什么基本都是亲历亲为,就连食物都大多是自己搞来,所以不管吃什么都没有人说他坏了营里规矩。
反正他们几个自成一伙,也不与旁人相干。
且有时候这几位爷兴致好了还会匀出一两盘菜来给附近灶上的伙伴加菜,因此在士兵们里头别提人缘有多好了。
戚缭缭感慨,果然从古至今,交际应酬里吃字就是精髓。
随着阿拉坦的告捷,之后大军往北推进,贺楚孟恩的反击也更猛烈起来,已经看不出最初那种可游刃有余应付的状态了。
接下来两军又接连打了几场,规模有大有小,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殷军损失的人马跟乌剌比起来只少不多,而乌剌与北真联合起来才三十万人,到六月底,初步估计他们已只剩下二十三四万。
贺楚连日面色阴沉,孟恩也开始亲自上阵,北真那边的兵马原先贺楚是不想用的,因怕临阵倒戈,但如今看来不用却不行。
初三那日有探子回报,曰贺楚与北真可汗赫利发生争执,虽然最后言和,但终究说明有了分歧。
接下来就有了两场激战。
对方是孟恩挂帅,直言要燕棠出阵,戚子煜程淮之他们不服,然皆败在孟恩身边左右两翼大将手下。
燕棠并不屑与他玩什么单挑决战的把戏。
这一战最终赢了,接下来中路军却遭到了孟恩伏击,损失了几千人马,殷军将领都有程度不一的挂彩,就连亲身下场的燕棠也中了几处伤。
但无关要害,照他那龙精虎猛的身子骨,晚上还能邀请戚缭缭到腰上坐坐,可见并不打紧。
果然隔日他就又出其不意地带兵杀到了库哈,直接干掉了孟恩身边两员大将。
总之相对于前世里而言,仗打到如今,作战实力上已经获得了最大程度的保全。至今将领们至今无多少牺牲。
她就是想操心,似乎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而燕棠陆续几场战争中的勇武,极大程度地将士气又激发到了一个最新的高度!
戚缭缭对于战场传来的捷报,几乎已经觉得是家常便饭了。反倒是倘若败了,会让人觉得格外意外。
北地的消息传到京师,自然举朝皆欢。
叶太妃、沈氏、几位国公夫人,以及几员立了大功的猛将的女眷,都进宫领了赏赐,并且太子妃还在东宫隆重地设了宫宴,犒赏这些功臣的夫人们。
初初皇帝面对兵部众臣的欣喜还只是淡淡微笑,到后来捷报一道接一道,他也开始龙颜大悦。
早朝上下旨要犒赏三军,并让太子拟定几个去西北传旨犒赏的钦差。
太子当日便就挑中了与燕棠等众将同坊而居的苏沛英,以及预备再挑两名武将同行。
苏沛英得此殊荣,兴奋且振奋,回到府里把消息给苏慎慈一说,苏慎慈心念就动了。
戚缭缭已经传回过两封信给她,后面这封就没有提到过邢炙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已经挂心了多日,此刻听到这里就不禁问:“哥哥能带我去么?”
“你去?”苏沛英扬眉。
“我也想去看看缭缭他们,你知道,我都不能跟他们一起去杀敌,特别遗憾,我就想去看看。”
她略有些不自在地说。
她喜欢上邢炙的这件事情,连她自己都很意外。
邢炙跟她倾诉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慌的,有些模糊又按捺不住的亢奋,但还不确定,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未来忽然变得开阔起来。
直到戚缭缭来信说他受伤了,她心情浮浮沉沉,对他一时恼一时心疼,折磨得自己也是日日不安的,才知道她哪里是真恼他?
不过是气他并没有把她当自己人罢了。
她纵然不能像戚缭缭陪着燕棠一样驰骋沙场,此行也定要去当面问问他!
苏沛英有些犯难:“这事儿我得去禀过太子殿下。”
“那你快去嘛!总之你定是要想办法的!”她忍不住跺起脚来。
苏沛英只当她是急着要去见戚缭缭,也拗不过她,去了东宫。
另一边,太子很快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