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偏又提起她痛处,她当然没好话。
“咱们又不大张旗鼓地把人往脚下踩,关起门来一家人的事,宫里又怎么会知道?”
应春儿说到这里不由走上前两步:“咱们悄悄儿地做些手脚,不就行了?”
姚氏顿住,想了半刻后又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眼下老爷都没让动,回头搞不好还得受他训斥!”
应春儿道:“正是这么个理儿,所以咱们不动他,就做些事情让老爷自己去对付大爷不就成了么?”
姚氏抬头。
她接着道:“太太想想,老爷最受不得什么?
“只要让大爷触怒了老爷,让老爷自行出手去对付他,如此不光是十拿九稳,且还跟太太您没关系。
“再往远一点说,更是让他们父子之间更加没有讲和的可能,不是一举几得?”
姚氏茅塞顿开……
她挺直腰:“你有什么好主意?”
应春儿遂伏在她耳边说起来。
姚氏听完,微吸一口气,眼内立时迸出精光:“你说的对,那丫头也确实该受点教训了!”
……
端午节这日,戚子湛煮的粽子已经飘香了整个院子。
学堂里不放假,戚缭缭想起顾衍之前包庇她打杜如筠那回,遂让戚子湛多煮了几斤带到学堂当孝敬。
顾衍是大儒,家世很好很清贵,拎着粽子端详了几眼,又透过粽子瞄了她几眼,扬眉道:“听说你们要做‘泰康四煞’?”
对于有真才实学的长辈,戚缭缭还是很敬重的,闻言就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