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月她就要及笄,我想她及笄后就去提亲。我来就是想跟您说,我的婚事,您可以放心了。”
叶太妃屏息了一会儿,接而将手里的茶摆回炕桌上:“为什么是她?你明明之前对她恼恨得咬牙切齿——”
燕棠莫名觉得脸疼。
他双手撑膝,垂首望着地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对她的心情再清楚不过,也许我从前恼恨他,排斥她,但那会儿我对她有多排斥,我现在对她就有多喜欢。”
叶太妃定望着他,神情愕然,仿佛久久也不能从这突来的消息里回神。
那边耳房里燕湳听见动静,走了过来,高兴地说:“哥你要跟戚家提亲了吗?缭缭答应你了吗?太好——”
“出去!”
燕湳话没说完,叶太妃随即一声低斥,将他余下一口气岔在了喉咙里。
“母亲……”
他还想磨蹭两下,叶太妃凝眉朝他瞪过来,便只得摸摸鼻子出去了。
燕棠见着这阵势,心里掠过一丝不妙。
“她有哮症,你忘了吗?”叶太妃等到门关上,又静默了会儿,才肃穆地看向燕棠。
“我知道。我没有忘。”燕棠将语气放得缓和,“但我觉得这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这能怎么解决?”叶太妃忍不住打断他,自榻上站起来,“她是胎里带来的疾病,严重到戚家宁愿纵容她所有行为也不愿意将她拘着,这说明她很可能连子嗣都不能有,而你怎么能没有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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