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中秋节至。
这日,云悠然这个领头人给了一众医典、药典编撰者一日假期,并给大家发了过节费,让都去好好过个节。
她自己,则带上花侧妃,宫、陶两位庶妃,同桓楚,她大师兄方逸云,还有昨日刚至上阳的西离太子公冶绝,以及北齐的代慕公主一道骑马出了城。
萧君昊因为要帮太子接待各国使臣,一时走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王妃带着后院的三个女人绝尘而去。
秋高气爽地,携众美同游,这感觉,不要太惬意。
欢乐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待游玩毕回城时,就听到众人议论纷纷,说钟小郡王和池小侯爷,还有长公主府的颍川郡王都于今日得了陛下赐婚。
坊间议论的简直不要太热烈。
听到钟小郡王被赐婚,赐婚对象,还是上阳这一代唯一的嫡公主,代慕差点一个不稳跌下马去。
云悠然纵身跃至代慕的马上,轻声安慰了一句,揽着她,选了条相对僻静的道,同众人一道往定王府返去。
“定王妃,你是不是已提前知晓,知道钟小郡王今天会被赐婚,所以才带着我出了城?”
到了定王府墨韵堂,代慕再也绷不住了,她哭着问向了云悠然。
云悠然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了腾出这一天的假期,这几天,跟她一道参与编撰者忙的不可开交,她都没见着过她二表哥的影子。
知道此刻的代慕很需要发泄,云悠然并未多做解释,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可桓楚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毛丫头明明是好心带这位公主出城玩耍,怎么还反倒落了埋怨?
于是出口道:
“我作证,她根本就不知道,早几天,她就想带定王府的那几位和她大师兄一起出城走走了,你我,还有这位太子,都只是捎带的。”
被捎带的西离太子公冶绝:多谢定王妃愿意带着他,可眼下这情形,他们这几个大男人是否需要回避?
“我要去找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桓楚动作很快,一个手刀就将处在崩溃边缘的代慕给打晕了过去。
公冶绝:小师叔威武,比他还果断!
云悠然:真够简单粗暴的,不过,这样也好。
云悠然接住代慕,并亲自把她给抱去了墨韵堂偏厅,着人守在旁侧又返回到正厅。
正想着人叫管家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好萧君昊回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她二表哥和宫小弟。
一见到钟嘉麟,桓楚立刻打趣起他来:
“小嘉麟,你可是不知道,有个小姑娘,听说你定了亲,都快哭晕过去了。”
“能不能哭晕我不知道,被你打晕,可是我们几个亲眼看到的。”
“那还不是怕她哭晕太难受,才帮了她一把吗?毛丫头,你的这个大师兄可真不会说话。”
“今日中秋,又有这么大的喜事,得好好庆贺一番。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花侧妃她们的晚宴准备的怎样了,得去让厨房多添几个菜。”
被点名的云悠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摸了摸鼻尖,立刻找了个借口边说边往外开溜。
按理,二表哥订下亲事,对象还是给她留下很不错印象的高阳,她该为他高兴才是。
可一想到代慕那个状态,她又觉得,似乎不该太过高兴……
月老这线啊,能不能稍微拉紧点,怎么总会不经意间把不相干的人给圈进来呢?
待云悠然回到梧桐院,春竹立马迎了上来:“王妃,可需要沐浴更衣?”
出城一趟,确实有点风尘仆仆的,沐浴放松一下也好。
见王妃颔首,春竹正打算去吩咐小丫鬟做准备呢,只听她家王妃又道:
“春竹,让人去前院传个话,给墨韵堂的小师叔他们也备点水洗漱。”
“是,王妃。”
步入正厅,见墨竹正在吩咐小丫鬟准备茶点,待落座,云悠然便问她们道:
“谁来说说,陛下赐婚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竹上前一步,福了一礼道:“回禀王妃,听说陛下今日同时下了四道赐婚圣旨。”
“四道?”不是说三道吗?估计是匆忙间听漏了。
墨竹恭敬道:“是的王妃。
“钟小郡王和高阳公主,七殿下和学士府唯一嫡孙女俞思枝,池小侯爷和吏部尚书府的嫡三女公孙瑶,颍川郡王和左骁卫上将军府的嫡四女傅佳卉,总共四道。”
这么说萧君逸也快要成亲了?
云悠然记得,许配给池明轩的那位公孙瑶,首次见她,还是在清虚观赏梅时。她是程思微的小姑子,也是公孙诺的亲妹妹。
说来,公孙诺和淳于信这两位,自请命去了地方后,一直兢兢业业的,为当地民众办了不少实事,从未想过调回。
这二人也已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不知道要直接在地方上办婚礼,还是成亲时会回京。
希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