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俞统领退下,皇帝的怒火再也难掩。
盛怒之下的他。直接将手中的朱笔给甩在了案上,对老四这个儿子的失望,已达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
自太子和老四的母妃去后,他是一直忙于朝政,可并未亏待他们兄弟半分,他何以如此的不安分?
好一个不明调动,他倒要看看,这逆子究竟意欲何为。
离王府
“殿下,好像有人盯上王府了。”向昀进到洛玄郢书房,向他躬身禀报道。
洛玄郢抬头看了看向昀,无所谓地道:“盯就盯,紧张什么?”
自打他回来,什么时候没被盯过?若哪一日没被盯,他可能才觉不正常。
向昀亦回看向洛玄郢,道:“殿下,这次似乎与以往不同,好像是至尊增派了澄卫,说不定……”
洛玄郢本想端起茶杯喝一口,可当触到杯盏时,察觉早已凉透,遂将手又收了回来,打断了向昀的话道:
“说不定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父皇想盯谁,查谁,你能管还是本王能管?不必大惊小怪,一切照旧。”
连儿子的身份都迟迟解决不了,他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他又不造反,父皇总不能把他给推出去砍了,怕什么?
见他家殿下丝毫没有收敛,或者放弃、改变计划的半丝儿打算,向昀知劝也无用。
他走到旁侧,将炉子上架着的水壶取下,为他家殿下换了盏热茶置回案上,躬身退了下去。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洛玄郢的那盏新茶才刚下肚,管家后脚就略带着几分慌张找来了。
“老奴拜见殿下!”
洛玄郢将已空的茶盏放下,随意地摆了摆手,十分嫌弃地对管家道:“你们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慌什么?”
管家语速极快地禀道:“殿下,琼王妃她突感不适,听来禀报的丫鬟说,她这会儿头疼的厉害……”
“速去请太医。”
管家还未说完呢,洛玄郢扔下这么一句人已消失在了书房。
管家匆匆应了声是,也跟着从书房走出,去安排腿脚利索的请太医了。
当洛玄郢到达紫蝶台水若琼的寝室时,只见水若琼满头皆汗的和衣躺在床上,满脸痛苦,以手紧紧地抱着脑袋,头发都已凌乱无状,就差满床打滚了。
“若琼,你怎么样?”见此情形,纵冷静如洛玄郢也不由有些慌神。
水若琼的样子看来是没法应他的话了,洛玄郢立刻回身,看向一旁有些战兢的府医,厉声问他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
大冬日的,府医也给急了一身的虚汗,更多怕是给惊的。
他硬着头皮道:“琼王妃此症老朽闻所未闻,似是中毒,又不像中毒,更非病像。也许,也许……”
“快说,再这样吞吞吐吐,当心你的脑袋!”
府医当下就是一哆嗦,他豁出去道:“殿下息怒!老朽猜测,琼王妃像是中了什么诅咒般。”
“一派胡言!你这庸医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是大夫,不是神棍,滚!”
“是!”
“滚回来!”
府医还没来得及转身,又被洛玄郢给叫住了。可叫住他的离王殿下却没了下文,只兀自在那里来回踱着步。
府医不敢问,只悄无声息地站在原处,心下超级希望殿下能忘记他的存在。
叫住府医的洛玄郢,原本想问一问水若琼的这种状态会不会影响到她腹中的胎儿。
可转念一想,这会儿问这个十分不妥,终究未能问出口。
看着水若琼惨白的容颜,洛玄郢恨不能替她受了。
他复走至床边,想要握住水若琼的手,可刚一伸过去,就被察觉到的水若琼给打了回来。
洛玄郢:“……”
太医不知何时才能到,这样疼下去怎么行?可面对这种情况,洛玄郢又不知道该做这么。
他又急的在地上来回踱起步来,没一会儿,收到消息的萧瑾珲从外院跑来了。
“琼母妃,琼母妃,你怎么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自进离王府开始,水若琼便再也不让儿子称她为娘亲了。
萧瑾珲很听话的记了下来,从此,只敢在心里叫他的亲娘。
水若琼只觉儿子慌张急切的声音吵的她头疼,虽虚弱,却带着隐隐的严厉朝他吼道:
“出,出去!”
“琼母妃!”
“你们,都滚出去!”
这句话,似乎耗了水若琼不少的力气,连挣扎都轻了几分。
洛玄郢来不及安慰儿子,他对着冷汗冒个没停的水若琼道:“若琼,你,你冷静些。知道你不好受,太医一会儿就到,再坚持一下。”
水若琼猛地睁大了眼睛,将抱着脑袋的双手放下,虚弱地盯着洛玄郢,断断续续地质问道:
“坚,坚持?太,太医,来了,又有何用?你,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