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解决此事的最好办法!”
看不得眼前女子为别人忧心,离王特意强调了一句,可这句话听到水若琼耳中只觉讽刺。
她眸带控诉厉声道:
“好一个最好的办法,是对你最好吧?没考虑过我表哥的感受也就罢了,你考虑过我、考虑过我儿子吗?
“此事你若敢跟我表哥吐露半个字,我就先带着儿子自尽!”
“若琼,为什么?我只不过是跟定王说出实情,你本就是我的,而定王现在也找到了适合他的人,不正好两全其美?”
“两全其美?我是定王侧妃,这样的身份岂能和亲?若是让你的侧妃去和亲,你愿意?天下人会怎么看你?又怎么看你的侧妃?
“你是不是还想把珲儿的身世也告诉他?背着私生子的身份,你让珲儿将来怎么做人?
“呵呵,这就是你想了两年多想出来的‘好’主意?真是‘好’啊!
“在你所谓的这个好主意里,牵扯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会备受屈辱,而受益的,只有你一个!
“果然是极好的主意!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打扰我的生活,离我远点,给彼此留最后一点体面,不要让我恨你!”
“若琼!”
“林嬷嬷,送客!”
“好,我走!你要等我,我一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大不了答应那家伙的条件,再换两颗假死药!
水若琼索性闭上了双眼,再也不想看她感觉满脑子都只有他自己的这个人。
“照顾好她!”
离王定定看了一会儿榻上的女子,见她是真的不想再看他更不想听他说话,只跟刚刚进门一脸忐忑的林嬷嬷说了一句,不等她回应闪身离开了此处。
“林嬷嬷!”
“老奴在!”
“你到底是谁的人?”
林嬷嬷一听这话就知道水侧妃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生气中还透着浓浓的失望,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不知该怎么接话。
可刚刚她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人突然闯了进来,她若不在外面盯着,万一被哪个丫头撞到那可如何是好?
“这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下一次,你就回伯府去吧。”
水若琼是真的怒了,林嬷嬷联合明楼,不顾她是否痛苦想要偷走她的儿子,看在她是为了珲儿好,也为了大家好,她才选择了原谅!
这才过了几天?
这一次,身为她的嬷嬷,预先真的连一声示警都做不到吗?看来林嬷嬷的心多多少少还是向着那人一点的。
她不需要这样时时顶着为她好的名义,总是自作主张的身边人,这会让她完全没有安全感。
“老奴记住了!是老奴僭越了!”林嬷嬷慌忙跪下,声音有些颤抖的赶忙认错。
“下去吧,今日,让谁都不要进来打扰我!”
“是!”
待林嬷嬷退下,水若琼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蹬掉鞋子原躺回贵妃榻上,闭目沉思起来。
她得好好想一想,好好梳理一下这些过往,不能再如同少女时期那样稀里糊涂下去……
从瑞王府返回到梧桐院,空闲下来的丫鬟们照旧迅速将刚刚进门的云悠然给围在了院子里。
听丫鬟们兴致勃勃的闲聊了一阵,云悠然便让她们各自散去,只带着春影和丽影朝着书房走去。
进书房前,丽影主动守在了门口,春影则跟着云悠然走了进去,将下午果然有人闯进紫藤苑,前后待了大约三柱香时间的事告知了她。
听完春影所讲,云悠然二话没说走到书案前,春影赶紧跟上磨墨。
云悠然提笔画了一幅离王的简笔肖像,还没等到她落笔,春影已经认出她家姑娘笔下之人竟正是下午闯入紫藤苑的男子。
“姑娘,下午闯进来的人就是他。”
姑娘还真是神了,难道会未卜先知?不,肯定是今日宫中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让姑娘猜到了些什么。
难怪姑娘让她们重新盯着水侧妃那边的动静。
虽然春影已经认出了人,但强迫症的云悠然还是将肖像给补充完整了才搁下笔。
紧接着,云悠然将画有肖像的宣纸拾起揉成了一团,亲自扔到了纸篓里,在扔进去的最后一刻以内力震成了粉末。
做完这些,云悠然想了又想才对春影道:
“这人是北齐的四殿下离王洛玄郢,我怀疑他曾在上阳国京城待过不短的时间。”
云悠然迟疑了好几瞬,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推测告知了春影。
“姑娘是想让我们去调查他?”
一个北齐的亲王,为何会跟水侧妃认识?他们要做什么?会不会对她们家姑娘不利?
紫藤苑的幺蛾子可没怎么断过。
至于离王和水若琼是否会合起伙来对付她云悠然倒是没考虑过,她更关心的是离王潜伏在上阳国都做了些什么。
根据目前她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