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郢又何尝不觉挫败?
定王妃毒术、医术、武功皆一流,几乎无懈可击。挑拨离间?无论谁去挑,都是屡挑屡败。
洛玄郢是真想不通,他好歹是亲儿子,他父皇对他的信任却少的可怜。
定王妃却只是一个才刚嫁进上阳皇室没多久的儿媳,可上阳的那个皇帝,不知怎么就那么信任她,哪怕流言满天飞,愣是从未质疑过。
萧君昊就更不必说了,对他的王妃除了纵容,还是纵容。便是不纵容,想必他也奈何她不得。
再观定王妃此人,一般女子大多会为情所累,可她愣是潇潇洒洒,就是萧君昊她都不放在心上。
但凡她稍微有点儿风花雪月的心思,他肯定派姓段的去施个美男计,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对于一个几乎没任何短板的目标,怎么除去,洛玄郢表示太过于烧脑。
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一个窝椅子上,不时轻摇几下他的黑金折扇,一个歪椅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以手指轻扣着扶手,虽都有些口渴,但愣是没一个动手去煮茶的。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就在段万祯以为洛玄郢快要离开了时,只听他略有些犹豫地道:
“段万祯,你说,我们要不要从她身边人入手?”
这人真是堂堂亲王?对一个不足双十年华的女子束手无策就够丢份儿的了,憋了半天,竟想出了这损招?
你这么卑鄙你父皇知道吗?
段万祯没好气地讽刺道:“你想从谁入手?定王妃的母亲可早已故去了。”
洛玄郢:“……”姓段的好好说话会怎样?
他是想帮若琼,替她的母亲报仇不假,但他岂会变态到将目标对准一个早逝之人?
他要是敢去挖坟,天下人就敢人人声讨,甚至唾弃他,他又没疯。
洛玄郢坐起身子,以指关节敲着小几道:
“据我所知,跟定王妃最亲的是她的弟弟,不过那小子已去了天渡山,肯定被楼老掌门带在身边,不好绑。
“相对而言,她的父亲更好下手一些。这定王妃虽跟她的父亲不怎么亲近,但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这是把主意打到人家父亲身上了?
“你可想清楚了,若永昌伯或者定王妃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幕后主使十有八九会被查出来。
“以你们双方的身份,极可能会引起西离和上阳之间的战争。”
为了给他的心上人出气,洛玄郢就要拉着千千万万的百姓陷入战祸吗?
洛玄郢古怪地看着一向随心所欲,今日如同变了个人般的段万祯道:
“段万祯,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正义感了?那永昌伯已被派到了上阳西南边境去看守什么黑石矿,抓他的现成机会,最省事不是?
“看不起这个主意,那你倒是想个更好的出来啊!”只要能履行对若琼的承诺,什么手段都可,战争又怎样,他会怕?
若是紧密部署之后还是不能将定王妃如何,至少永昌伯在他手里。将他交给若琼,多少也能解她的心头之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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