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分别在所难免,可当真正的分别来临,又有几人可无动于衷?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他和定王妃在上阳不过几面之缘,却可引以为友。纵是她来到了西离都城,他和她都各自忙碌,很少一聚,但感觉却如经年老友般。
跟定王妃相处,总能让人不由放松,完全不必升起任何戒备。这种感觉,就是跟他的一众亲兄弟间都不曾真正有过。
可惜,这样一个值得深交之人,却是上阳的!
云悠然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从公冶绝的眼神里读出了“不舍”这种情绪,还硬生生地,给她也引出几丝伤离别之感来。
公冶绝此人,虽贵为太子,才刚满二十,年少轻狂之前虽有,但此次相见,发现他沉稳不少。
这种变化,许是因他母后患病倒逼了他的成长所致,如今的他处事进退已相当有度,将来继承皇位,也许会是一代明君。
云悠然注视着公冶绝,十分真诚地道:“公冶绝,好好保重,将来做个好皇帝。”
“喂喂喂,说的跟再也不见似的。好了好了,你要走就走吧。对西离聂风非常熟悉,我让他替我送送你和童神医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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