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急的,我们只管收集证据就好,看证据这事,自然是交给公冶绝和聂风他们了。”
云悠然心道,那些证据她看了又有何用?她是上阳人,没法负责审理此案,深挖和给姑娘们讨公道这些,必然得由西离朝廷去做。
当下,她和桓楚能查多少算多少,其他不方便介入太多。
见之前火急火燎一刻也等不得要来救人的丫头,此时竟一副完全不感兴趣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桓楚很是不解。
人类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他疑惑地问道:“你不是急着救人吗,明知道除了这些,他们还掳了不少女子,其她的你不打算再救了?”
将已空的琉璃盏搁下,云悠然挑了挑眉道:
“救,自然得救,看证据还得翻找,这个你告诉我就好了啊。”
桓楚被云悠然的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给噎了一下,转念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
“那么,那些女子被他们给掳去哪里了呢?”
“听那黑头子说,姿色上乘,且培养的好的,都送给了各处的高官和藩王;
“悟性略逊的,被送给了普通官员;怎么都不肯上道,姿色又略欠几分的,被狂虐一番,全被送去了指定的几家青楼,为他们打探消息了。”
云悠然:“……”
这些人还真是自信,那些个姑娘被他们给虐个千百遍,沦落到最底层,人格尊严皆无,还会给他们打探消息?
怎么确定姑娘们传回的消息百分百真?
停下吐槽,云悠然对桓楚道:
“早先被拐且已被送走的,就留给公冶绝去处理。
“咱们能做的,就是查清近期被拐来的姑娘被带去了何处,并尽可能地把她们给救出来。”
那些个“拐子”,总要给这些姑娘“培训”一下才能派去“上岗”吧,都白纸一张,送去能给他们创造什么价值?
尤其是那些年纪小的,说不定还需培养个两三年甚至更久才会将其派上用场,以最大程度获取利益。
除非是遇上变态!
桓楚眼神略有些闪烁地道:
“这个本君并未审出,这帮土匪说他们只负责拐人,将人带至山寨,有专人会定期过来接,但从不告知过她们会被接去哪里。”
哦,这么谨慎?最终去向能说,中间“集训”的场所却保密至此,连他们自己人都防着?
“可知来接者的身份?”
桓楚道:“那头子说来接的人眉尾有道疤,个头不高,略胖,外号八胖子,喜穿枣红衣衫,人称巴爷,真实姓名未知。
“证据都被本君收在这儿了,给你放书房?”
“哦,就放书房吧。待会儿我出去,会把证据的一部分放在议事堂楼上,等聂风来了交给他去处理。
“核心证据比如名册等,待公冶绝到了直接交他手里,或他指定的人手里更为妥当些。”
省得万一消息走漏,一个不察证据被人给劫走或者毁掉,那再要深挖又得多费些劲。
桓楚晃了晃戴着乾坤指环的左手,对云悠然道:
“除了证据,这里还收集了从土匪窝里搜刮来的东西,你要不要看一眼?”
嗯?能让桓楚特意提一句,莫不是很有料?
“看!”
这么财迷?
桓楚再次嫌弃地瞄了云悠然一眼,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玄月阁一楼一处较大的空房间了。
云悠然立刻跟上,她才刚站稳,原本空空荡荡的房间几乎瞬间被各色相叠而摞的大箱子给塞满了,莫名给人以压迫感。
云悠然放开感应,亦意念朝着众箱子扫去,好家伙,一箱箱满满当当的金元宝、银元宝被码的不要太整齐,而这样的大箱子几乎占了全部箱子的五分之一之多。
另有五分之一,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各式珠宝。
其中,靠左前方的两个半大紫檀木箱子里,满满当当全是银票,地契等。
地上其余大大小小箱子里装着的,居然是崭新崭新的各式兵器!
这些人要做什么,是想造反吗?
“也算你运气好碰到了本君,听那土匪头子说,上边刚刚将这些东西偷偷运至此处没多久。
“当初建造密室时,还专门让他带他的那帮兄弟外出去南越了一趟,前后差不多有大半年不在寨中。以至于那处密室如何进出,在寨外何处,包括他在内,寨中无一人知晓。
“就连他,要不是需要给上边的动作打掩护,都不会知道此间还藏了这么一处秘地,你就好好感谢本君吧!”
桓楚不得不承认,那些人的秘地打造的极好,最外围的出入口竟设在十数里开外的一处密林中的一颗千年古树的树冠中。
除了这处入口,还有一处入口则设在寨子南边的一排废弃破屋之一中,要想从那处入口进出,需事先从树冠进入,只能自内部打开。
否则,就是知道那里有密道入口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