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昊正懊恼着呢,非烟进来禀报说花侧妃来了,这倒令花厅众人都有些意外。
自打进了定王府,花侧妃似乎一次都没主动过来找过萧君昊,今日怎么就突然来了?
“可是来打听王妃消息的?”
除了这个原因,萧君昊实在想不出,花侧妃此时找过来还能有哪些理由。
未问缘由的非烟如实禀报道:“属下不知。”话说您的侧妃找您,殿下你确定必须得有合理理由吗?
不知非烟暗暗吐槽着的萧君昊,见厅中男子众多,为避免花侧妃尴尬,便抬步朝外走了去。
“妾见过殿下!”
“奴婢拜见殿下!”
见萧君昊出来,花侧妃和乐书、思画立刻上前见礼。
萧君昊让其他人都退远了一些,很是直男地直接问花侧妃是否是来打听王妃消息的。
花侧妃点了点头。
她是听说王妃的小师叔被殿下给接到了王府,猜测这位也许知道王妃的消息,不顾是否合适,就赶过来打探了。
萧君昊道:“王妃在梧桐院养病,一时半刻怕难有起色,劳你们费心多看顾着些。”
花侧妃心下了然,这消息她是别想再打听了,也不能再打听。
她看了萧君昊一眼,福了福身,道:“妾等定会好好照顾王妃,不让任何人前往梧桐院打扰。”
萧君昊赞许地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厅中。
似得了消息,又似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花侧妃,带着更加忐忑的一颗心惴惴回到了后院。
她的蔷薇苑里,宫、陶两位庶妃还在那等着消息呢。
这些时日,花侧妃的心时不时地会莫名发慌,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即将变得不同。
但愿王妃平安无虞,早日归来。
定王妃毫无预兆地突然生了病,且抱病不出,京中有头有脸的命妇几乎都递了拜帖,可被定王府一概回绝了。
见就连太子妃等几位妯娌也都未能入定王府探视,其他内眷,自然也不会生出别的心思。
任何人可以瞒着,可萧君昊非常清楚,他父皇这里是断断不能隐瞒的。
欺君之罪不可当儿戏且不说,他的皇祖母,皇后,还有他母妃那边,还需他父皇出面才能确保不会出现别的麻烦。
在王妃留书离开的第一日,萧君昊就跟他父皇将这一情况禀明了。也许因为已经历过一次,帝王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当这些时日过于忙累,五儿媳想要外出散散心。
可一日日过去,总不见五儿媳回返,帝王本来淡然的心也不由揣测起各种可能来。
这期间,他也问过儿子,怎奈儿子也不知情。
待从桓楚这里得知王妃去了天渡山时,萧君昊再次进宫,将这一新得的消息禀报给了他的父皇,也算是提前报备。
皇帝表面沉声不语,内心却在寻思着,天渡山那边,有五儿媳的外公,还有五儿媳的弟弟。
听说她原本去年年底就想去一趟的,可后来因为她父亲被北齐洛玄郢给掳走一事耽搁了才未去成。
五儿媳曾在天渡山待了六年,牵挂那边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
帝王对此虽表示理解,但没让儿子太看出来,省得这几个暂时还能看得过眼的儿子,因他的态度被纵的无法无天。
在定王府突然传出王妃养病消息期间,永宁伯府也跟着担起了心。就是云悠然她二叔的回返,都没能冲淡那片愁云。
云锦绣、宜宁县主等,也是愁的吃都吃不好。
墨居里则完全是冰火两重天。
了解云悠然身手的前四影云洙(春影)她们,一个个老神在在,该做什么还是继续做什么。
而这两年,总跟她们家姑娘聚少离多的云漪(春兰)她们,则成天担着心。还不敢往定王府凑,生怕给姑娘添乱。
就是连嬷嬷,也是表面硬撑着,生怕王妃真的病重。
实在是,平日不怎么生病的,最怕突然病倒。真是,每一日都过的十分煎熬。
而被深深牵挂着的云悠然呢,每天过的不要太规律。
修炼,看修真界常识类书籍,时不时地把桓楚拉进来对练,跟他学一些净尘诀之类的通用小法术。
继续完善想要亲自写出的医药相关,时不时地,还会制些各类功效的药丸出来……
总之,除去在天渡山待着的六日,和在神医谷待着的六日外,其余本该在路上奔波的五十多天时间里,她其实都窝在玄月空间里,一刻未曾停歇地忙碌着。
自打能修炼以来,云悠然再也没有睡过觉,精神反倒一日比一日更足。
在玄月空间的这将近一百六七十天里,云悠然几乎将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投入到修炼当中了。
绝好的灵根,加上绝好的环境,身体资质也很不一般,按理,她的修为应该能增长一截的。
可实际上,云悠然的修为才只修炼到了练气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