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玩的是脑子,武将玩的自然就是体力。相比于王玄策的疑惑不解,薛仁贵等人在西域辽阔的大漠之上,杀的绝对是酣畅淋漓、不亦乐乎!
“薛仁贵,我告诉你,你不要逼人太甚,不要以为老子躲着你们走就真是怕了你们。”临近楼兰古城的一处荒漠,一伙人数多达三千的马贼被堵在了逃亡的路上,其首领哈德林正有些气急败坏的数落着。
已经回到马贼队伍中的尉迟宝林手提钢鞭,嘿嘿笑着说道:“哈德林,老子们这里正好还差三千人头,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老子亲自动手?”
“走狗,你们这些大唐的走狗,简直就是给大漠上的汉子丢脸。”哈德林嘴角抽搐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虽然彼此同为西域马贼,但是哈德林知道,他这三千人真动起手来绝对干不过薛仁贵带着的一千人,更不要说薛仁贵现在带着的可是五千人而不是一千人。
“走狗?嘿嘿,你敢不敢再说一次?”高展阴森的笑着,话里带着无尽的威胁之意。
薛仁贵他们一直带着大唐的军队在大漠上兜圈子,看上去像是被唐军追的满世界逃跑,实际上是在剿灭西域那多如牛毛的马贼群体。
杀掉那些马贼,一是可以让西域的环境更好一些,不至于太乱,二是要用这些马贼的脑袋来冒充他们自己,做出大唐军队不断剿灭他们的假象。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真要剿灭我们,你们总要死上一些人。”哈德林努力挣扎着,试图说服薛仁贵等人放过他们。
“哈德林,不用再徒费口舌了。”薛仁贵一摆手中方天画戟,示意高展闭嘴,然后对哈德林说道:“只要你能胜过薛某手中画戟,放你们过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你胜不过薛某,那便留下吧!”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我们,西域那么多人,你们完全可以弄到足够的人头交给唐军,到时候你们就能平安的脱身,为什么一定要追着我们不放?”哈德林不死心的追问着。
他听说过薛仁贵与西突厥的那一战,知道自己绝不会是薛仁贵的对手,哪里会这么容易就答应薛仁贵的挑战。
“所有手弩上弦,准备!”薛仁贵已经没了和哈德林再说下去的欲望,见他不肯上前,立刻命令身后的唐军将士作好进攻准备。
是的,他身后的已经全部是换上马贼衣装的唐军将士,没有任何一个是原本的马贼。
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很简单,为了练兵!一切都是为了让大唐军卒熟悉西域的战斗方式,不管是骑兵作战还是步兵作战。
这样的训练是轮换制的,不断有完成训练的士卒返回到后面的大唐军队,再用一批新人来补充马贼的人员缺失,使马贼的人数一直保持在一万五千左右。
哈德林看着薛仁贵身后时刻准备出击的马贼(士兵),连声喊到:“等等,再等等。”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么?有就快说,否则一会儿没机会了。”高展调侃着说道,他是属于惟恐天下不乱型的人物,有机会损人绝不会错过。
“我可以投降,我可以带队归顺你们,这样可以么?”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西域荒漠中的人活着不容易,所以他们十分珍惜活命的机会,能不死的话,即便是自己的至亲都可以杀掉,更不要说服个软,装几天孙子。
不过,他并不了解薛仁贵等人的真实身份,所以错误的判断了形势,就在他等着薛仁贵答复的时候,却愕然发现对他的绝杀令已经下达。
“杀……”方天画戟挥出一条漂亮的弧线,遥遥向前一指,薛仁贵已经催动坐骑,一马当先向他冲了过来。
而在薛仁贵的身后,则是跟着人数多达三千的大唐骑兵。
“杀……”另外两声暴喝响起,尉迟宝林和高展各带一个千人队飞快的脱离本阵,一左一右向着三千马贼的左右两侧包抄上来。
一方是有着必杀的决心大唐军队,他们久经训练,有坚定的意志和精良的武器;另一方却是只想着逃命的马贼,他们大多数只是一些牧民,武器甚至只是一些简陋的工具。
这样的战斗对于大唐军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双方还没有接近的时候,一波由三棱弩矢构成的箭雨已经将马贼群体覆盖,惨叫声瞬间响起,将哈德林指挥的声音全部掩盖了下去。
接着在很短的时间内,挥舞着方天画戟的薛仁贵已经冲到了哈德林的面前,闪着寒光的戟头猛的当胸戳了过来,快到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放过我!”手中西域弯刀迎着方天画戟猛挥,哈德林疯狂的咆哮着,试图在薛仁贵的手下逃过一命。
但是能力开六石弓的薛仁贵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哈德林的刀才刚刚挥出去,就听到‘铛’的一声脆响,就被方开画戟推着倒了回来,惨叫声中整个没入其胸口,整个过程竟然连让画戟顿一下都没有做到。
冷兵器作战的残酷在这一刻得到体现,以薛仁贵为‘箭头’的锥型骑兵阵如热刀切黄油一般杀入马贼群中之后,残肢断体飞舞间,惨叫声连绵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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